“嗐,我就說要去殺了那個女子,看把世子氣的吐血了,七竅都要生煙了。”林二一拍大腿,跟林一雙雙扶住眩暈的世子爺。
“林二,把他嘴堵嚴實了再抽,不可徇私”,氣血兩虧又怒火攻心的世子爺,頂著烏青的眼眶翻了個白眼,徹底暈厥了過去。
謝樂允,年十七,身份矜貴。母親和嘉公主為當朝太後的小女兒,當今天子一母通胞的親妹妹,父親為本朝護國大將軍謝驍。
十歲那年,父親為護北疆黎民百姓免受外邦的荼毒,為國出征驅逐異邦,後遭異邦蠻族暗算身死。母親心繫父親,苦苦支撐,兩年後追隨父親而去。
當朝太後記掛著從小就失去雙親的外孫,往心肝脾肺裡疼,要星星給星星還奉上月亮。
當今皇上生怕妹妹留於人世間的這點骨血長成歪脖子樹,屢次欲小懲大誡。每每犯了渾,謝樂允就要在太後那假意哭上一哭,皇祖母於心不忍又去聖上那哭上一哭。
當今聖上念及自幼失去雙親,又思念和嘉公主和為國捐軀的大將軍,總是不了了之。
雖說這逆子恣意妄為、隨心所欲,好歹是皇家公主的生命延續,那骨子裡到底流淌的皇家的正統血脈,沒出過什麼大錯。天子舅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此一出更是縱的謝樂允不知天高地厚。
偌大的公主府如今隻謝樂允一人,父親母親留下的一堆太師少傅、老嬤嬤、老管事每日在謝樂允耳邊絮絮叨叨。今日學這個古文觀止、明日習那個賦學通鑒,一旦鬆懈懶惰,就要到太後那裡去告上一告。太後她老人家雖縱容謝樂允的行事讓派,但在苦學這件事上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
那日,謝樂允不堪煩擾,偷摸避開府中眾人,帶上貼身侍衛林一林二兄弟,策馬奔騰一路西行直奔城門外。
草色青青,夕陽垂暮,三人並排躺在草地上,嘴裡叼著狗尾巴草閉眼假寐,夾雜著絲絲涼意的秋風拂面而來。一旁的馬匹打著響鼻嚼著嫩草,馬蹄刨地,好不愜意。
直到黑夜落幕,小草沁出霧珠,林二哆嗦了一聲,“爺,我們回吧,天黑了,城門得關了”。
話音未落,隻聽得旁邊小道上乒乒鐺鐺。三人立馬警覺起來,這離京城不到五十裡,竟有如此猖獗之徒。透過灌木叢,隱約可見一群山賊正圍剿著一行押運的鏢局,寡不敵眾,鏢局已有被殲滅之勢。林一林二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旁邊的世子爺已經躥了出去,準備收拾戰利品的山匪忽見旁邊叢林躥出一人,舉起刀就砍了過來。謝樂允側身避開,一腳踹在來人的心窩上,眾人頓時開始圍攻謝樂允。
林一林二立馬加入戰局,三人被三十多號山匪包圍,刀光劍影間,謝樂允連劈帶踹解決了三五個。林一林二慢慢從外圍攻到謝樂允身後,一左一右將謝樂允護在中央。三人打出千軍萬馬之勢,倒下的屍L越來越多,隻待解決完眼前的十來人。
謝樂允手起刀落砍了側身偷襲的一人,又一劍挑開背後的大刀,林一低聲道:“爺,不好,他們又來了百來人”。隻見黑壓壓的山匪正從山坡上打馬而來,舉著火把,舞著砍刀。
“爺先走,我們善後,追風”,林一大喊一聲,追風撒腿飛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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