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城待了三天左右,沒有丫姐他們的訊息。當慶山娘準備回去時,玲子帶來了好訊息,說在一家旅館看到了丫姐和慶山爹的影子。
旅館?公媳倆?慶山娘趕緊跟著玲子來到了那家小旅館。剛到門口,聽到屋裡傳來說話的聲音,不大,聽不清說什麼,但是慶山娘一聽就聽出是老伴和兒媳的聲音。
她氣得渾身哆嗦站不穩,玲子扶著慶山娘敲了敲房間門,裡面頓時沒了聲音。再敲,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動靜,“誰啊?”
玲子說服務員,送水的。
門開了,開門的正是丫姐,慶山娘二話不說照著丫姐的臉上來回搧了幾巴掌。然後使勁把門一推闖到屋裡,看到屋裡的一幕呆住了。
自已的老伴也在,而且床上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
慶山娘當時傻了眼,這麼快孩子都出生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碰上這麼檔子事…”
慶山爹看到老伴突然找來,又平白無故的給了兒媳幾巴掌,氣得大聲責罵她無理取鬨。玲子看不下去了,也跟著罵慶山爹老不正經竟然和兒媳婦整出個孩子,還有臉面對家鄉父老嗎?
哭鬨一陣後慶山娘也累了,丫姐呆呆的站在那裡,這時孩子突然哭了起來,丫姐和慶山爹一起手忙腳亂的照顧孩子。慶山爹去衝奶粉,丫姐忙著換尿布。
慶山娘指著他們對玲子說,“看著沒?多和諧,看來他倆才是一對啊!”說完又開始哭鬨摔東西。
待她冷靜下來,慶山爹冷冷的問,“你鬨夠了沒有?丟人丟到縣城裡來。”
“咱倆到底誰丟人?老公公和兒媳婦偷偷過起了日子,還有個來曆不明的孩子,你們都不嫌丟人我丟啥人。”
丫姐過來對慶山娘解釋,“娘,您誤會了,這孩子是我們領養的。”
“什麼?領養的。你和你公公離開家快十天沒音訊,就是為了領養這孩子?”慶山娘半信半疑。
然後,丫姐就把這些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幾天前的早上,丫姐在地裡摘豆角,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正好公公在附近地裡鬆土,看到兒媳婦倒下,慶山爹趕緊過來檢視,這時丫姐記頭大汗,渾身顫抖,不過還有知覺。
慶山爹就喊了附近乾活的村民,把丫姐用拖拉機拉到了鄉醫院。經檢查,丫姐是長期營養不良而引發的低血糖。
在醫院輸了一瓶葡萄糖後有緩解,正當她準備出院時卻聽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隔壁床上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隻見她愁眉苦臉,有時還偷偷哭泣。
善良的丫姐問她碰到了什麼難處?一開始中年婦女還不說,猶豫一下後對丫姐說出了實情。
原來她有個女兒在縣城打工,今年才十九歲,談戀愛時和男方生下一個孩子,是個女孩,今天剛記十天,現在男方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她的女兒自已帶著孩子在縣醫院。
因為沒錢一直在醫院裡面住著,現在醫院催藥費,催出院,可是沒錢啊!這箇中年婦女還說,出院後把孩子送到孤兒院去,自已的女兒還小,不能讓這孩子拖累。
聽到這個訊息,丫姐心裡有個想法,自已和慶山結婚兩年多沒有孩子,被人在背後恥笑。
而且,上次懷了寶寶被慶山打倒流掉了,醫生也說以後很難再懷孕,這是個好機會。
丫姐悄悄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慶山爹,慶山爹也表示通意,看到别人都抱了孫子孫女,他能不急嗎?
於是,丫姐就把心裡的想法告訴了那箇中年婦女,想領養孩子,也會給孩子媽媽把醫藥費結了,還會再給她一筆營養費。
中年婦女很開心,雙方達成意向,接下來一起趕到縣城醫院,丫姐見到了那個剛出生的小寶寶,是個白白嫩嫩的漂亮女嬰。
剛一見面,丫姐就覺得和這孩子有緣。她和慶山爹在縣城開門市部的親戚那裡借了兩千塊錢,付了醫藥費580元,剩下的給了孩子媽媽和姥姥,那對母女拿著錢走了,並保證以後不再過問孩子的事。
抱著那個可愛的小寶寶準備回家時,孩子突然發起了燒,還高燒驚厥了,公媳倆又把孩子送到醫院,這也是為什麼好幾天沒回家的原因。
聽完事情的經過,慶山娘鬆了一口氣;不過,她可不想要這孩子,和自已沒任何血緣關係,拒絕這孩子進門。
這可怎麼辦?丫姐苦苦哀求婆婆,並保證這孩子自已帶,絕不麻煩她。慶山爹也苦口婆心的勸老伴,希望她善良一點,給自已攢點福報。
主要是怕老伴生氣,這次一嚇,讓慶山娘意識到不能再惹老伴,便違心的答應了收養孩子;一家人一起去相關部門辦了領養手續,丫姐終於當了媽媽。
丫姐一行人抱著孩子回到了村裡,大家都好奇孩子是哪來的?慶山娘沒好氣的說孩子是兒媳婦生的。
儘管她這樣說,可村民們還是不相信,也沒見她懷孕,和公爹跑出去幾天就能生出孩子來?話越傳越難聽,有人說孩子是慶山爹和丫姐生的,也有人說孩子是慶山爹的私生子。
說啥的都有,丫姐擺著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道理不予理睬,但是慶山不行,他無法接受。
經常在丫姐不注意的時侯,偷偷的掐孩子一把,慶山娘也從心裡討厭孩子;現在不禁為孩子的將來擔憂,她能平安長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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