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為“咳咳”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衣衫,模仿一中年男子聲音道
“吾兒無為,切記:
疑難雜症千百,
力所不逮。
遇患力所能及,
命無高低。”
陸平心中默默重複了兩遍,頗有些眾生皆平等的意思。隻道這沈家也算是人善族興。
兩人正聊著,突然間聽到樓下聲音嘈雜,便推門出來瞧瞧。其他客房的客人,也有些出門觀瞧。
隻聽那客棧掌櫃的和老闆娘在苦苦哀求著“眾位仙家大能啊,本店廟小,可千萬别大動乾戈啊!本來已無房間了,我們夫妻二人見這二位仙侶來,想著今夜回鎮外住,才拾掇出一件房。”
隻見櫃檯前那三人均著白衣,頭前兩位男子手持長劍,作拔劍姿勢。身後跟著一位長髮女子,白衣如雪,看製式與前面兩位男子不同。想來是同一宗門的男女弟子,遠遠望去看不清容貌。
不待陸、沈二人細看,隻聽另一邊四人中的一位持棍男子喝道“我兄弟受了傷,這間屋子你們今天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仔細觀瞧,持刀黃臉兒,持棍,雙刺。不是那“強詞奪理三人組”又是何人。隻不過他們三人身後,跟著一位面生男子在身後,身著湛藍色長袍。不過藍袍男子未曾言語,表情也頗為平淡,似不願為這爭房之事出頭。
陸平手扶房柱,趴在那二樓木質護欄處,聽聞片刻,也知道個前因後果,便朗聲道“你們哥仨倒是有趣,成天到晚跟别人搶東西。這搶來的東西就這麼好?“
兩撥人都聽到了陸平話音,紛紛轉頭向二樓陸、沈處瞧來。雖是七人轉頭,但那唯一異性,卻抓住了所有二樓看熱鬨的人的目光。
沈無為見了,那也是倒“嘶”一聲,在陸平耳邊道
“兄弟高招!這麼遠都看清楚了,還是說修為更高目力更好?我說怎麼突然拔刀相助了呢!”
陸平自然也是見到了那女子。隻見她白衣實則為白色長裙,隨著扭頭,轉身,薄紗裙襬也微微擺動。抬眉舉目,眼似辰星又帶著些許疑惑,似在看是哪位發出的聲響。一雙眸子就當屬上品,再搭配那微微出汗的鼻尖,就當真是美豔中帶著些許緊張的動人。雙肩微微露出,白色綢子絲帶不鬆不緊地纏於雙臂,乍一看去更像是畫裡走出來的脫俗仙子。
陸平也未預見此般景象,隻覺這哥仨忒不講道理,剛遭教訓又死性不改,便出言訓斥。也跟沈無為解釋兩句
“目力再佳,那也不能透過頭髮後腦看人面相啊!”
不待沈無為反駁,樓下的黃臉大漢看得真切,忙閃身到身後那藍衣男子旁,指著陸平道“劉公子,就是他們二人搶奪了那醉仙蘭!!”
陸、沈二人聞言,同時翻了翻白眼。
“你這搬弄是非的毛病是打孃胎裡帶的嗎?”沈無為氣道。
“哪有人生下來就會說話的。”陸平糾正著繼續說道
“想必是實力不允許吧,少年淩雲誌,望搬山填海。奈何實力不允了,就搬弄點能搬的東西唄。”
那藍袍男子聽見二人調侃,眉頭一皺,心下一轉,盤算著自己這邊以三抵五勝算幾許。
但此刻客棧中住店人都出來瞧熱鬨,也不便出手得罪如此多人。想著還是辦正事要緊,當下便甩起衣袖喚那兄弟三人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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