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行今年三十有二,一眼便是歲月沉澱的成熟男人的魅力,以她的年紀稱句先生完全不會顯得乾癟。
“嗯。”
“……”
兩句話。
兩個嗯。
這下即便是秦清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面說了。
她笑容未變,正要開口,傅川行手機卻突然響起,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傅川行的眉頭微微皺起,估計是有什麼麻煩。
見他掛斷,秦清恰到好處地開口,“傅總有急事嗎?”
“嗯。”
傅川行發了幾條訊息關了手機,下巴微點,“失陪。”
話畢便離開了會場。
秦清從一旁托盤上拿起一杯果汁,圓形的杯口將她的神色擋了儘然。
挺好,至少會說失陪了。
她對修複的那尊四係盤口罐有信心,隻要它在,她就不怕與傅川行斷聯,換句話說,有它在,她就有信心讓傅川行以自己做開辟古玩界的問路石。
剩下的不過是性格的交流。
畢竟沒人會讓一個低劣不堪的人做合作者。
思緒漸漸收攏,等她擱下杯子時那群富二代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身邊。
“……”
“王公子。”
秦清溫聲對裡面首當其衝的人打了招呼。
那人染著五顏六色的毛,穿著西裝顯得不倫不類。
聽到秦清的話,他驟然笑起來,“喲,美女,你認識我呢?”
秦清微笑點頭。
“那他呢?”
王朔隨便指了個人。
“陳公子。”
秦清微笑。
王朔一連指了幾個人,秦清都穩穩答了上來,一堆人樂不可支地笑作一團。
“我還當你們這群臭搞古董的都睜眼瞎呢。”
王朔笑道,“這位美女倒是有眼力見!”
說罷幾人又哈哈笑起來。
秦清臉色都沒變一下,隻是笑容淡了幾分。
“美女,你是誰帶來的啊?我認識不?”
另外一個人搭著王朔的肩衝著秦清揚揚下巴。
“家師王一之。”
秦清淡道。
“哦……”
王朔拉著聲音道,“一老頭子,窮不拉雞還講究。”
秦清冷冷看了他一眼,“王公子慎言。”
“怎麼?難道你們這群搞文化的現在開始收錢了?”
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譏諷道。
“收錢不收錢,當然不能混為一談。”
秦清表情冷淡,若是熟悉她的人就會知道這是她生氣的表現。
“哦,不能談啊……”
王朔陰陽怪氣重複了一遍,忽然一副開悟的表情,“美女這麼年輕就來這,肯定有什麼過人的本事吧?看看呢?“總不能是來做門票的吧!”
說完用一種及其下流的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一圈,“倒是不錯。”
說著手便往秦清肩膀上摸去。
秦清面色一冷,掐住王朔伸過來的用力往後一按,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哪吃得這苦,登時痛叫出聲要往後退,她順勢欺身貼近他的耳畔,手上力氣愈重,“我師父我不知道,我一尊瓷器八位數,你給的起嗎?”
“暴發戶。”
她的聲音小,隻有王朔聽得見,别人隻看見一個柔弱的女生對某些不正常的鹹豬手的反抗。
最後三個字音落下,王朔臉色頓時一青。
他家是不缺錢,炒房發的家,從西北遷到京城沒因這個受冷眼。
别人也就算了,這娘們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說自己?
“你他……”
“在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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