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聽星?”
“唐惟鈞?”
原來兩人是大學同學,這個世界確實很小。多年不見,都有些驚訝。
“你們認識?”這回換易木暘一頭霧水了。
“我們同班同學,聽星當年可是我們的係花。”唐惟鈞想這是什麼緣分?大學畢業這麼多年,竟然在易木暘這見到夏聽星。
係花?
易木暘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黑的夏聽星,心想,你們法學院也太缺女孩了吧?
夏聽星沒太說話,隻是跟唐惟鈞互加微信說保持聯絡。
她當年上大學,跟同學來往不多,每天上完課就直接去打工了,大學四年,很多同學也隻是打個照面並不相熟。工作之後,更是幾乎無來往,所以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唐惟鈞比較善談,加完微信後說道,
“聽星,我記得你之前是做非訟的?”雖然並無交集,但同學之間都是業內人士,或多或少會聽到一些彼此的訊息。他知道她從企業轉到宏正律所,宏正律所是有名的紅圈所,多少知道一些她的訊息。
“嗯,現在轉到訴訟業務。”夏聽星淡淡地回答。
大學畢業這麼多年,大家早就各奔東西,各自在自己的人生軌跡上行走著,有人行差踏錯,有人平步青雲,物是人非。
唐惟鈞素來善談,當年還是校辯論隊的主要成員,畢業後一頭紮進商業訴訟領域混得風生水起,人也難免意氣風發,在易木暘這遇到老同學,當即就熱聊起來了。
夏聽星不像前幾年,喜歡把自己縮起來。現在即使內心不喜歡交際,但工作需要,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到位,唐惟鈞聊什麼,她便聊什麼,至少不讓場面冷下來。
唯獨病床上的“殘疾人”氣惱地看著他們,這是幾個意思?
他是想利用夏律師挫挫唐惟鈞的銳氣,結果竟然是幫他們這對老同學牽線搭橋建立起了社交?他氣死了,不時搞點聲響來引起她們的注意。
老同學見面,最能拉近彼此距離、消除陌生的話題便是聊以前的同學。唐惟鈞與大部分同學都保持著聯絡,所以講了不少同學的近況,夏聽星就是聽著,不時點頭附和著,直到唐惟鈞提到了林之楠的名字。
“我記得你以前在大學最好的朋友就是林之楠吧?形影不離像姐妹兩。”唐惟鈞對她們印象深刻,是因為她跟林之楠都長得漂亮,兩人每次走在一起,是校園一到靚麗的風景線。
“她下個月要結婚了。”
夏聽星原以為自己早練就成了銅牆鐵壁、無堅不摧的。但是猝不及防突然聽到林之楠的名字,她的心還是狠狠地一顫,鼻尖有些發酸。
她們最後一次聯絡是林之楠在可可西裡散心,她給她打錢,結果林之楠生氣質問:是想跟我劃清關係嗎?
再後來聯絡,是媽媽出事,她想通過林之楠聯絡傅慎逸幫忙找醫院,但是林之楠的手機一直關機。
然後媽媽去世,她懷孕生子,人生髮生劇變,再也不想與過往的人有任何聯絡。把媽媽的骨灰帶回棲寧安葬之後,她便獨自來到這個陌生的中部城市生活,遠離故土,遠離故人。
原以為都忘了的,卻在唐惟鈞提到她時,內心揪痛,她最好的朋友,曾是她最大的避風港。
“她還好嗎?”夏聽星問。要結婚了,是與傅慎逸嗎?
“應該挺好的,我跟她也沒有聯絡,是咱們班一位女同學在朋友圈分享了她的結婚請帖。”
看夏聽星好像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所以他沒有細說,能夠理解,校園的友誼跟校園的愛情差不多,畢業後都是各奔東西的,再好的關係也會漸淡。
“嫁得蠻好的,是江遠科技那位CEO傅慎逸。”
唐惟鈞感慨完這一句就不再說話了,今天說得已經夠多了,平日金口玉言,說一句話都要算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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