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差點跳起來了:「你瘋了,那工作每月有1萬呢!」對啊。
但我為什麼要那麼辛苦供養你們這兩條懶蟲呢?我說:「996太累了,身體吃不消。
」「那,那我們吃什麼?」「沒事的,省一點就行了,我離職前買了30箱泡麪和小菜,夠咱們吃一年的了。
」說完我還過去拍拍我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媽,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鹹鴨蛋,你看可以嗎?」我媽的臉瞬間綠了。
「可是這……」這什麼。
吃完了還得乾活呢。
「乾活?」我媽很震驚。
那可不。
我列了一張表,要把接下去的活都清清楚楚地寫出來了。
比如淩晨三點起來,四點去種地,五點去餵雞,六點去買菜,七點隨便吃點繼續乾活。
表格排得滿滿噹噹的,根本就沒有時間給她喘息。
把她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說:「媽,咱家的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得努力才行。
」說完我當著她的面鬨好了鬧鐘。
「媽,明天淩晨三點見~」3.我媽以為我隻是說說,沒想到我是來真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叫她起床了。
鋤頭一丟,開乾。
我媽不樂意,說什麼我們走了那我弟怎麼辦:「強子都癱了,總不能留他一個人在家吧,我不放心。
」嘿,這藉口真熟悉啊。
前世我就是被這個理由給坑慘了。
我曾經勸我媽和我一起出去乾活,不多,半天就行,我媽就說不放心我弟。
「強子不能走,萬一從床上掉下來了怎麼辦?」「要是磕到腦袋,那真的是命都沒了。
」我想也是,都已經讓人癱了,這要是再出點事,殺了我都不為過。
可等到我死我才知道,我媽那就是懶得幫我。
「我才不想出去乾活呢,多累啊,還是在家好。
」然後他們母子兩人就心安理得地在家嗑瓜子,等著我投喂。
現在?不可能了。
我借來了一輛推車。
「不如把我弟也一起帶走?」我弟看了一眼那輛推車,差點當場吐了。
「怎麼這麼噁心,還有鳥屎?我不去!」我看向我媽:「你的意思呢?」她肯定不想去啊,但我昨天放話了,要是不乾活大家都沒飯吃。
就隻有泡麪,最多加一個鹹鴨蛋。
就昨天那一次,她就吐槽不斷,說那根本就不是人吃的。
我無所謂,反正996那會兒已經吃習慣了。
就看誰扛得住了。
這不我媽先敗下陣來了。
「強子還是别去了,這萬一感冒了就不好了。
」然後不情不願地跟著我一起出門了。
慢吞吞地開始乾活。
嘴裡還吧唧吧唧的。
動不動就喘氣。
我一看就想笑。
以前在家的時候都是使喚我的,她哪裡乾過活,這不今天一個早上下來,就要了她的命。
回到家就和癱了一樣,一動也不動了。
「小英,我想吃點東西。
」我說:「媽,我算了下,今天我們一起乾活才賺了85塊,除去給我弟用的醫藥費,我們的飯錢不夠了,所以今天晚上還得吃泡麪。
」我媽的臉瞬間垮了。
「那強子的醫藥費是怎麼回事?」我說那是我從短視頻上看來的,市面上有一種藥,癱瘓的人吃了可以好起來。
「這怎麼可能,你就是被騙了!」哎呦。
敢情你也知道啊。
可上輩子你就是這麼騙我的。
說什麼強子是你的命根子,現在癱瘓了,咱們好歹給人家買點藥,就當是買個希望了。
「凡是都要嘗試一下不是嗎?」其實就是收了我的錢,根本就沒買藥。
現在?我根本就不給你這機會。
反而還把一箱子的藥丟到他面前。
「好弟弟,來吃藥了~」4.我當著他的面拿出了一堆藥。
「這是幫助你舒經活血的。
」「這是防止你肌肉萎縮的。
」「這是抗抑鬱的。
」「這是讓你躺久了不會頭暈的。
」「還有這個……」一大堆。
感覺都能當飯吃了。
我弟的表情就和便秘了一樣。
想想也是,畢竟人家沒病,哪裡吃得了那麼多呢?他說:「我不想吃。
」我點點頭:「那好,我們去醫院看一下?」這話一出,我弟和我媽就嚇壞了。
到了醫院,這不妥妥的露餡了嗎?尤其是我還信誓旦旦地保證:「弟弟你放心吧,就算姐姐賣血都會供你看病的。
」「而且我還知道現在國家有補貼,要是你這樣的病申請下來,一年就有好幾萬呢。
」我一通嚷嚷,我弟嚇成了個鵪鶉。
屁也不敢放了,哐哐一通吃。
「我吃,我吃還不行嗎?」我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就是,這藥有點副作用。
」他剛剛吃藥的動作都停頓了下。
小心再小心地問:「會有什麼副作用?」「也沒什麼,就是會長出胸,說話聲音尖,汗毛退化,俗稱變女人。
」我弟的下巴都快掉了。
我說:「不過你可以站起來了,這點副作用就不算什麼了,不是嗎?」我弟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感覺他快哭了。
這場面真精彩啊。
我決定讓他們母子好好相處。
這不我一出去,我弟就按捺不住了,撲在我媽懷裡哇哇大叫。
還抱怨我媽當初怎麼會想出這種餿主意的。
甚至還和我媽商量:「不如就算了吧?」我媽眼神一狠:「都裝了那就乾脆裝到底,你放心,媽有辦法。
」我……差點笑死了。
自從我重生後,我就悄悄在我弟的房間裡裝了個隱形攝像頭。
所以他們現在的一舉一動我都很清楚。
想對付我?那我送先你們一個驚喜啊!5.我媽是村裡有名的長舌婦,一張嘴,狗都繞道走。
嫌吵。
當年她就是利用輿論,讓我伺候他們了整整二十年。
說我要是不照做的話就是畜生不如。
還發動了一幫親戚來遊說我。
我被群起而攻之,承受不住壓力,就寫下了承諾書,保證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現在他們還想如法炮製?不能了。
因為我已經先發製人了。
當我媽興沖沖地出去的時候,發現親戚們都來了。
她:「???」「你們這是……」我說:「媽,他們都是我找來的。
」這就是我給她上的第一課,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不過也不能怪她。
這幾天她都在乾農活,一天下來,累到不行,直接睡成死豬。
現在還能起來完全是靠毅力的。
「你找他們來乾什麼?」乾什麼,當然是發動群眾的力量啊。
我和他們說了,我弟癱了,家裡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大家都是自己親戚,能幫忙就幫點忙。
說白了就是借錢。
而且一開口還是一萬。
親戚們一聽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小破村人均收入才多少啊,要他們拿出一萬那就是要他們的命了。
可我說了:「癱瘓治療起來的費用你們也是知道的,沒個幾十萬肯定是不行的,大家都是親戚,多多幫幫忙吧。
」我這麼一說,他們嚇壞了。
這不第二天就上門來了,拿出了自己的「誠意」來。
「強子也算是我侄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難啊,對了。
我家裡還有一瓶藏了十幾年的蛇酒,那玩意兒活血化瘀特别好。
」邊說邊倒了一杯酒。
那味道特别上頭,讓人想吐。
我弟的臉都扭曲了。
還有一個人說:「這麼著吧,我早年學過一些推拿,說不定有用呢。
」說著就要上手。
我弟直接叫起來了。
「哎,你這推拿太慢了,我會一點鍼灸,都讓開。
」那人拿出了一堆針,密密麻麻的,一看就讓人覺得害怕。
我弟更是發抖了。
「這東西……」我在一邊說:「沒事的弟弟,你反正癱了,也沒有神經了,沒感覺的。
」說著我就隨手拿起了一根針,用力紮下去。
我弟直接慘叫起來。
我咦了聲:「弟,你的腿有感覺了?」我弟這才意識到他剛才做了什麼,臉色瞬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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