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以九陰瞳的力量，將其轉化為幻境，置身於其中，反覆觀察，並且直接演變到參與道這些戰鬥場景當中，以各種手段來與方羽交戰。

可以說，方羽就是他先前最大的假想敵！

在長時間的觀察之後，燭九陰的底氣越來越足。

他覺得……自己對方羽已有足夠的瞭解，而方羽對他的瞭解……必然少之又少！

畢竟，燭九陰因為虛弱期已然沉寂多年，在仙界內都沒有留下多少痕跡。

光是從這個層面而言，就已經有著極大的優勢。

比如此刻，方羽祭出的大道鐘，召出的噬空獸，燭九陰都是有心理預期的。

而他自己動用的手段，方羽卻完全沒有料到！

可問題是，即便掌握著這麼大的優勢，在交戰之中，燭九陰卻感覺越來越不對勁。

他的確知道方羽可能動用什麼樣的手段……但知道又能如何？他還是沒有太好的辦法去限製方羽！

他動用的一個個殺招，都被方羽用他已經知道的手段來擋下！

而現在，方羽轉守為攻了。

“轟！轟！轟！”

大道法則所釋放的威壓持續提升。

“砰！”

方羽腳下一蹬，朝著燭九陰所在的位置猛然衝去！

他的速度極快，在空中留下一道藍金色的光束。

面對近身的方羽，燭九陰抬起右臂。

這一次，他並未動用那道波紋。

“嗡！”

他的右臂化作一道赤紅的戰戟！

“要跟我近戰搏鬥？很好。”方羽露出了笑容，寒聲道，“說起來，龍族的體質也算是萬族當中最頂尖的行列，你這雜種汲取了這麼多龍族強者的血脈，按理說體質應該更加強悍。”

“咻！”

話語之間，方羽已經出現在燭九陰的身前。

“嗡！”

手中天道劍揮斬而出，在空中留下一道尖銳的撕裂聲。

燭九陰並不防守，抬起右臂，泛著赤紅血氣的戰戟，猛然刺向方羽的胸口。

“不防守？”

方羽眯起眼睛，手中的劍刃斬向燭九陰的頭顱，左手則是抬起，直接以掌擋下刺來的戰戟。

“嗖！”

方羽的一劍，直接斬中燭九陰的頭顱，並且一掠而過！

在這一瞬間，燭九陰的身軀就像是虛化一般，根本不是實體！

天道劍看似斬中了燭九陰的頭顱，實際上卻隻是斬過空氣一般，並無實感！

“嗙！”

然而，燭九陰刺出的一戟卻是實打實蘊含著極其強悍的力量！

方羽左掌握住其戰戟，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力量。

“砰隆！”

方羽左掌泛起金光，掌骨哢嚓一響。

同時，他被爆開的力量掀退。

“嗖嗖嗖……”

方羽在空中穩住身形，看向仍在原來位置的燭九陰的身軀，內心震動。

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那一瞬間，他的出手與燭九陰出手幾乎是一致的。

他那一劍之下，燭九陰的身軀是虛化的。

可其進攻卻又是真實的！

“隻是頭顱虛化？身軀保留著原來……不，沒這麼簡單。”方羽眉頭緊鎖，眼瞳之中金光閃爍。

燭九陰先前已經展現過這般手段。

大道鐘聲響起的時候，燭九陰的身軀就一直處於幻化的狀態，躲避了一次次大道鐘聲的轟擊。

而剛才的一個回合，方羽對於這個手段有著更加切實的感受。

再加上先前天一黑一亮，就能改天換日的手段……

燭九陰……

方羽眉頭緊鎖，大道之眼持續運轉。

他很清楚，想要誅殺燭九陰，就一定要破解對方這鬼魅的手段！

否則，他的進攻都是白費，毫無意義。

可問題是，燭九陰在動用這些手段的時候，在大道之眼的視野中，並未捕捉到明顯的法則波動，或是其他異常的氣息。

燭九陰的每一次幻化，都顯得自然無比，就好像是他身軀的天賦一般。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天下生靈，皆有實體。

燭九陰身為龍族，更是如此。

“到底是怎麼回事？若存在什麼法則，大道之眼不可能看不出來，燭九陰還在第八世，法則階層不到仙帝階……那麼，大道之眼怎麼可能無法洞察？”方羽大腦飛速運轉。

“轟轟轟……”

遠處，噬空獸與眾多巨龍的交戰還在持續。

但從場面而言，幾乎是一邊倒。

眾多巨龍面對狂暴的噬空獸，被打得節節敗退。

它們的反擊除了讓噬空獸變得更加巨大，氣息更強以外……沒有絲毫的作用。

連皮毛都無法磨損！

燭九陰看了一眼噬空獸所在的位置，又看向方羽，冷聲道：“方羽，你得到了太多不屬於你的氣運，終究，你需要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不屬於我的氣運？這話也輪得到你說啊？你汲取這麼多龍族以及其他大族強者的血脈，不更應該付出代價麼？”方羽譏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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