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羽腳下的水晶裂痕卻已存在。

這證明瞭剛才那一股威壓的可怕。

“方羽，朕想要問你，你從何而來？”源王坐回到王座之上，開口問道。

“從何而來？我從最低一層的位面而來。”方羽答道，“但如果最近的一個地方，那就是虛淵界。”

“虛淵界……”源王眉頭皺起，問道，“你來了多長時間？”

“剛來沒多久。”方羽答道。

“你與寒鼎天是如何認識的？”源王又問道。

“並不算認識，也就打了一次照面，然後他就被你送進死牢了。”方羽微笑道。

源王直直地盯著方羽，透明的眼瞳之中並無眼珠，因此也看不到他具體看著哪裡。

“我挺驚訝的，我剛把你手下一個兵團都給滅了，你竟然還能如此冷靜。”方羽挑眉道，“換做其他那些自以為很強的傢夥，早就暴跳如雷，喊著一定要我死，衝過來給我送命了。”

“你怎麼知道朕不想殺你？”源王眼瞳中閃過一抹紅芒，說道。

“至少你保持了剋製。”方羽說道，“同時，你也為自己贏得了活下去的機會。”

此話一出，源王的氣勢立即變得淩厲起來。

因為方羽的話……實在太過狂妄！

這不就是在說，隻要源王敢動手，就一定會死！？

“抱歉，我這人就是不太會說好話，隻會實話實說。”方羽攤手道。

源王又沉默了數秒，才開口道：“朕不動手，隻是不想中了寒鼎天的計謀，他挑起這場爭鬥，就是為了讓朕與你交鋒，從而讓他獲利。”

“既然你都猜到了他的想法，為何不直接把他宰了？”方羽好奇地問道，“這寒鼎天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朕欠他一命。”源王答道。

“噢，原來是這樣。”方羽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其實我對於你們源氏王朝內部的任何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隻是被迫參與進來的，我想要得到的……隻是一些情報。”

“情報？你想要什麼情報？”源王問道。

“有關雲隕大陸上的人族的一切情報。”方羽答道。

“人族……”源王沉吟片刻，說道，“人族的情報，朕掌握得並不多。事實上，整個雲隕大陸上，並沒有哪個族群會關注人族的情況。”

“這點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要知道，人族目前的聚集地在哪裡？”方羽問道。

“人族在各個族群內皆有分佈，大多為奴。至於你所說的人族聚集的地方……朕略有耳聞，應該是在極其遙遠的西方。”源王說道，“至於具體位置，恐怕誰也無法準確地告訴你，因為雲隕大陸……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巨大。”

“西方……”方羽眼神閃爍。

“你非天族，隻是人族，原本朕應當給你處以極刑，無論如何也得讓你付出代價。”源王站起身來，沉聲道，“但由於寒鼎天的所作所為，朕難以抽出手來……因此，之前的事便一筆勾銷，你即刻離開王城，從此不要在源氏王朝疆域之內犯事……”

“哦？你要直接放我走？”方羽挑眉問道。

“朕目前無法抽手對付你。”源王開口道，“但如果你不離開，待朕處理好寒鼎天之事，就會轉而對付你。”

方羽微微眯眼，說道：“我當然會離開，我本就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但是……你要我走，也得先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

殺了對方不少手下，還得反過來問對方要東西……這種行為，可謂是極致無恥。

可方羽卻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