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自己覺得他們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但最後,她卻發現。
難都給她一人當了,福她卻是一點都沒享到。
憑什麼?
人家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最後還當了八天皇後呢。
她因為家裡有個病孩子,從沒為自己活過,現在重生了竟然還想讓自己丟臉,讓自己在家繼續給他過一碗湯粉吃三天的日子?
神經病。
“杉姐。”
林夏蘭沒有生氣,反倒學著她的模樣笑眯眯道:“您在這裡乾了多久了?”
啊?
聞言,杉姐瞪圓了眼睛,不懂林夏蘭為什麼這麼問。
直到女孩說出下一句,“我想呢,杉姐你年紀越大了,人腦跟心力都跟不上,不如從今天開始就收拾好東西,明天就别來了罷。”
說著,林夏蘭丟掉擦頭髮的毛巾,後面是急匆匆跟上來的女人——
“夫人我——”
女人許是要裝委屈的,但不知又想起了什麼,抓著白色工服的手一頓,轉身就大步朝門外趕去。
不一會兒,林夏蘭就聽到了男人熟悉帶笑的聲音,“老婆怎麼了?剛剛聽杉姐說你們鬨了點誤會,我來港城多虧她照顧。”
嗯。
林夏蘭頭也沒回地心想,不僅是照顧,還要把對方家的寶貝小姐照顧到他的床上去吧?
面對陳煥兒的時候,林夏蘭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生氣。
但面對男人要為了那個女人的人跟自己爭執的時候,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沒什麼啊。”
林夏蘭轉頭冷笑道:“隻是,既然你說我是你老婆了,那作為女主人,難道連一絲開人的權利也無?
還是說,在她的心裡,女主人另有其人呢?”
聞聲,男人的目光直接落在杉姐身上。
浸瑩瑩的,讓人心底無端生起一股膽寒。
隨後,在著女人就要開口之前,搶先一步,禮貌道:“杉姐,多謝您以前對我的照顧,放心,你的工資跟養老金我會令人打到你的賬戶上,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不用來了。”
乾脆利落,一如男人之前的行事風格。
杉姐看著男人,手放在心口動了動。
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轉身歎了一口氣,步履非常緩慢地走出了房門。
屋裡。
林夏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好奇怪啊,明明才26歲不是嗎?
為什麼眼裡都沒有光了。
難道,被背叛過的女人,眼底是不會再有期待跟愛的對嗎?
“老婆。”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道:“我知你是氣我把老家過去的事情說出來了,但我這麼說,隻是希望大家尊重你,你是陪我過過苦日子,最受尊敬的妻子。”
“嗯?”
林夏蘭抬眸,心道虧你現在肯說我是陪你過過苦日子最值得尊敬的妻子。
那後世,陪你穿金戴銀,坐在你身邊坐享其成的女人是誰?
眼眶乾癢。
但好在她的淚已經流完了。
從今以後,她要笑著去走接下來的路。
林夏蘭淡然地看著男人,伸出了手,“給錢,明天我要出門買衣服。”
過往因為要節儉,也因為男人隻有過年的時候才會陪她回孃家,所以她給自己置辦的衣服大多是冬裝。
因為要衣錦還鄉,要讓别人知道她過得好,很好。
那些厚衣服放在老家這個季節是可以的。
但港城一年四季如春,她帶過來的衣服就過於悶熱了。
再說了,在當初的創業基金裡,也有她的一份。
所以對於向男人伸手要錢,林夏蘭要的心安理得。
“快點。”她不耐地催促。
男人卻是笑著掏出錢夾,數了數後,將整個錢夾放在了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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