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利用柴東河的癲狂,幾次讓柴東河跳進院子裡,不是砍傷他自己的兒女,就是柴西關的家眷。
不多時,柴西關奄奄一息,柴家其他人也差不多嚥氣了。
整個院子裡到處都是血跡,就連那幾條狗都被柴東河打死的打死,打傷的打傷。
“柴東河,他們都是你殺的。”薛荷突然出現在柴東河的身後,手裡拎著被強行吊著一口氣的柴西關,涼意拂過柴東河的耳朵,小聲說:“他們死了,都會來找你報仇的。”
“不光如此,這些年被你們兄弟害死的人,他們也會來找你們報仇的。”
“你們,註定要死。”
薛荷的聲音冷得刺骨。
柴東河雙眼瞪出,眼前似乎看到了那些剛剛被他殺了的人身體裡都飄出了魂魄,伸出雙手朝著他奔過來,試圖將他掐死。
不光如此,還有這些年被他們兄弟殺了的人。
沒有頭的薛家夫妻,被害死在河裡的濟州城布商,被他們誣陷後冤死獄中的百姓……
他們都來報仇了。
“啊——”柴東河一聲大叫,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柴東河或許以為自己是被鬼害死的。
可實際上,在其他人眼中,是他自己一直用雙手死死掐著自己的脖子,生生將舌骨掐斷,窒息身亡。
“還剩下一個。”蘇雲漪的目光從已死的柴東河身上移開,落到柴西關身上。
柴西關渾身顫抖,看著都不成人形了。
他膽子再大,此刻也怕了。
隻是還不肯低頭,掙紮著說:“我死了,我也是鬼,我就不信……”
“你可以趁著現在還沒有死,儘情地幻想。”蘇雲漪好笑地看著柴西關,就如同八年前自己奄奄一息在柴家兄弟面前似的,學著柴西關當時看自己如同看什麼物件一般的眼神,說:“你猜猜玄清為什麼在我手裡連一盞茶的時間都過不了,如今還被壓著去青雲觀了?”
柴西關身上又是一抖。
他當然猜到蘇雲漪肯定是有什麼依仗的。
更深入的他不知道,但眼前的薛荷跟一旁的蘇雲漪之間有著明顯的不同。
一個是鬼,那麼另外一個……難不成是人?
想到這裡,柴西關心頭顫抖更厲害。
人?
怎麼能是人呢?
他和大哥兩個人幾乎將蘇雲漪用刀傷得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就是骨頭,也被他們打斷了不少。
這樣的一個人,還能活?
除非神仙在世……
神仙?
柴西關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滿是血色,模糊的都隻能依稀看見蘇雲漪的身影。
他記得,當時處置蘇雲漪的地方是一處破廟,供奉的是……
碧霞元君。
“柴東河,柴西關。”蘇雲漪看著也差不多了,祭出惡令,手中白玉硃砂筆在兩人眉心輕點一下。
惡令上詳細地展露出這兩人生平所有惡事。
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他們手底下還有賭坊,設局害人,讓多少人家破人亡?
背後還有孟氏給他們撐腰。
便是濟州的官員對他們都客氣三分。
如此之下,柴家兄弟簡直是濟州的土皇帝。
“你們二人,真是……”蘇雲漪看著惡令上的內容,一腳踹在柴西關的肩頭:“跟我出去。”
柴西關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倒是不想按照蘇雲漪的話去做。
但在柴西關看不見的地方,幾個被柴家兄弟害死的冤魂悄無聲息地靠近,動作粗魯地將滿身鮮血的柴西關推出柴家大門外。
角落裡,被惡犬和周圍血腥場面嚇傻了的柴家人看著蘇雲漪的裙襬消失在迴廊拐角處,終於支撐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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