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夫人撐著椅子的手有些顫抖,這套頭面光是那顆東珠就價值不菲,更别說它做工竟比多寶閣的首飾,看上去還要精緻。
“快,拿上來給我看看。”她朝小侍女招了招手。
侍女捧著首飾盒小心翼翼走了過去,華夫人一雙眼睛彷彿長在了上面,她向來喜歡這些首飾。
一來可以彰顯她的身份,二來越貴的頭面越不容易和别人撞上,戴在頭上也能滿足她的虛榮心。
“快,快收起來。”她笑得見牙不見眼,隨即又看向身旁的小丫鬟,“還不快去扶世子妃坐下。”
這話就是認可陳寶珠的身份了,京城的貴婦們向來以華夫人為首,她表明瞭態度就意味著其他貴婦將不會再排擠她。
陳寶珠任由太師府的丫鬟扶著自己坐回去,她還順道挑釁地看了一眼林晚晚。
剛才對她充滿敵意的夫人們,也都笑著同她打招呼,一頓飯吃得賓客儘歡。
當然了,這其中不包括林晚晚。
她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幾日未見陳寶珠的變化竟如此之大。
莫不是她被自己懷孕的事刺激到了?
林晚晚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總覺得心下有些不安。
陳寶珠將她的動作儘收眼底,她嗤笑一聲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這就受不了了?真正的好戲還沒開場呢。”
她面上帶著笑,林晚晚的神色卻變得慘白,她突然感覺肚子裡傳來一陣劇痛。
果真心裡有鬼的人,沒有半分底氣,自己隨便一嚇她便動了胎氣。
陳寶珠垂眸,林晚晚雖然可恨,但她肚子裡的孩子確實無辜。
想至此處,便不再說刺激她的話,自顧自喝起了酒。
“你對林家小姐做了什麼?”剛才那個替林晚晚抱不平的女子,怒氣沖沖地走到了她面前。
陳寶珠瞟了眼旁邊面色慘白的女子,雙手一攤:“她身體不舒服,我想替她尋醫女卻被拒絕了。”
“就這麼簡單?”那女子一臉狐疑。
陳寶珠一手撐著下巴,一邊打量著面前的女子,饒有興味地說道:“不信你問她。”
那女子扭頭看向林晚晚,林晚晚哪裡敢找醫女,她慘白著一張小臉解釋道:“我......我隻是......隻是月事來了,每次都會疼痛......疼痛難耐......不必勞煩......勞煩醫女跑這一趟。”
一句話說完,好似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
“那我去幫你給華夫人說說,你也好提前離開。”那女子不死心。
林晚晚搖頭:“宴會......宴會馬上就結束了......不必......不必擾了大家的雅興,我......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她竟然昏死了過去。
華夫人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忙叫人將林晚晚扶到了偏房,還請了醫女過去。
林晚晚的突然暈倒,打亂了陳寶珠的計劃,她再三思考還是去找了華夫人。
“華夫人,我有話同您講,還請您找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她壓低聲音說道。
陳寶珠剛送了那麼貴重的頭面,華夫人也願意給她個面子,便將她帶去了自己的院子。
“林晚晚懷孕了。”她開門見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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