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侍的帶領下,張玄和拓跋婉兒走進了長生殿,其餘人則在內侍的安排下去偏殿暫歇了。
進了長生殿,張玄先是打量了周圍環境。
北涼的宮殿看起來跟大乾沒什麼兩樣,除了一些傢俱擺件外,如字畫換成了玷毯,大體結構還是一樣的。
這也不奇怪,北涼皇宮原本就是在大周燕王府的基礎上擴建而來的,修建用的大多也是漢人工匠,畢竟草原裡能造房子的工匠就是鳳毛麟角,更别說造宮殿的了。
大殿的正中是一座石質階陛,階陛之上立著一張一丈寬的書桌,書桌後坐著一位身著玄色錦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低頭看著奏摺。
“兒臣叩見父皇!”拓跋婉兒率先跪了下去,見張玄沒動靜還拉了拉他的衣袂。
張玄很是無奈,隨即也跪地行禮道:“大乾張玄拜見北涼皇帝陛下!”
北涼皇帝聞言點了點頭,默默放下了手裡的奏摺,接著淡淡看了張玄一眼,接著對侍候在一旁的太監說道:
“帶駙馬先去鴻臚寺館住下!”
拓跋婉兒聞言一愣,她原以為自己的父皇會問張玄一些問題,這樣自己就可以把張玄的過人之處向父皇述說。
沒想到北涼皇帝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父皇!”拓跋婉兒正要力爭,結果卻被張玄用眼神製止。
拓跋婉兒雖然不解張玄的意思,但出於信任,還是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吞進了肚子。
兩人的這般互動被高高在上的北涼皇帝看在眼裡,便又不動聲色地多看了一眼張玄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過這表情稍縱即逝,待張玄走出長生殿後,北涼皇帝拓跋禮便露出幾分苦笑。
“看來我平時真的把你給慣壞了!你竟然敢一個人跑去南朝!”
見到自己老爹這個模樣,拓跋婉兒隨即從地上站起,走到了拓跋禮身邊。
“女兒隻是好奇自己未來的夫君長得什麼樣,而且職方司那邊又說他可能有危險,事急從權,女兒也就隻能出此下策了!”
拓跋禮笑了笑,“這下你見到了,可還滿意?”
拓跋婉兒臉上隨即浮現一抹紅暈,“還行吧!”
拓跋禮搖了搖頭,他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太有主見,這作為一個君王是合格的,但卻是個讓父親頭疼的女兒!
“漢人的有些話還是有道理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可是北涼的未來,以身犯險之舉,切不可再有!”
拓跋婉兒見拓跋禮說得認真,也收起了嬌羞,正色回道:“女兒曉得,這北涼上下盯著我的眼睛可有不少!”
“你知道就好!咳咳咳!”拓跋禮話音剛落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拓跋婉兒見狀連忙輕撫自己父親的背部,“阿爸,你沒事吧?要不要叫太醫?”
拓跋禮擺了擺手,等緩過氣後,才慢慢說道:“不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了!”
緊接著旁邊的內侍隨即遞上一枚丹藥和一碗溫水。
拓跋禮接過丹藥送服後,胸口的起伏也終於平歇了下去。
“對了!這次你去大乾的途中,我給你佈置的功課你沒丟下吧?”
提到這個拓跋婉兒可就不困了,隨即從懷裡摸出早已備好的功課遞到了拓跋禮面前。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