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元帝四十二年,南詔國主投降歸附,為表誠意,特派南詔國師耶律雄,攜金銀珠寶百箱,漢白玉石萬兩,絲綢茶葉十車前往大乾國都,京城。
為求取大乾元帝信任,又命南詔國少主前往京城學習禮法。
其實就是送去做人質!
“公主,哦不…”
陽光下,耶律雄摸著充滿南詔特色的金栗色絡腮鬍子,抬頭意有所指的望著眼前巨象。
花傾城一身俊俏男裝坐在上面,平靜目視前方。
“我現在該稱呼你少主。”耶律雄加重了語氣。
花傾城冰冷道:
“什麼事?”
“未時已到,該進宮面聖了…”
耶律雄似乎習早已習慣這位南詔公主無理的態度,眯著眼繼續說道:
“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人?隻要一次,我能保證你在大乾做質子的歲月不會太難熬…”
嗷嗚~
花傾城未開口,她身下大象忽然仰頭長嘯一聲,捲曲著鼻子甩在耶律雄身上。
耶律雄當即被掀倒在地。
“你!”他捂著胸口,半撐起身體對花傾城怒目而視。
“乾得好,卓雅。”花傾城嘴角一勾,獎勵的撫摸了下象頭,又一個飛身利落下地,徑直向金鑾殿走去。
餘光中瞥到耶律雄面色不善,狼狽的爬起跟上。
“嗬,這就是父王的眼光…”花傾城冷笑著自語。
南詔國主膝下一兒一女,花傾城自幼被送到玉龍雪山上跟隨師傅學藝,因此不為外人熟悉。
少女青春爛漫的十八年歲月,陪伴她的是無儘的山雪和長久的冰寒。
隻有她的母妃和弟弟會每月前來探望,送些衣食。
直到上月,她起了個大早,天沒亮就站在雪山下等,等了許久,才等到雙眼哭腫的母妃。
她知其中必有緣由,一番尋根究底探問下,才知道弟弟因為即將被父王送到大乾做質子,一驚之下突發急病。
而善良又懦弱的母妃,不敢反對父王的決定,一味留著淚擔心弟弟單薄的身體受不受得了跋山涉水的苦旅,能不能撐到京城。
花傾城陪著母妃擔憂了好一陣,咬了咬牙,狠心說道:
“阿孃,你别怕,我替弟弟去京城!”花傾城握住母妃的手,目光堅定。
“你?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自幼習武修煉,身體比弟弟好,女扮男裝就行了!”
就這樣,花傾城頂替了弟弟,踏上前往京城做質子的路。
耶律雄在看見花傾城美貌的第一時間,就動起鬼心思,一路威逼利誘,偏偏花傾城不吃這一套。
色心不死的耶律雄是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動她,到了紫禁城,又對花傾城下了最後通牒。
“我來大乾,是為了蒐集珍稀靈藥提升境界的,管他給我什麼苦吃,我絕不妥協。”
她握緊了拳頭站在殿門口。
渾然不覺身後站了個陌生男子。
林七安方才在宮殿外目睹了花傾城驅象鞭打耶律雄的全過程。
他也是男人,暗中觀察幾下,基本搞清了事情起因。
“原來是這樣…”林七安負手站立,望著花傾城有些單薄,但倔強不肯服輸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些唏噓。
“傻丫頭,你可不知道這位國師馬上會給你帶來怎樣的麻煩…”
“誰?”花傾城驚覺背後有陌生氣息,迅速回頭側目向上看去。
林七安朝她友善一笑,掩飾尷尬,心中卻是驚豔不已。
早聞南詔遍地美女如雲。
但像花傾城這般五官雕塑般精緻,一張瓜子臉圓潤飽滿,一雙鳳眼水靈的汪出水的美人,怕是一萬箇中找不出一個。
“你站我後面乾什麼?”花傾城察覺到林七安並無惡意,略皺了皺柳眉,小聲責問道。
林七安低頭一笑,非但沒有離開,又上前一步。
“你…你到底是誰?”花傾城嚥了口口水,有些結巴地向前挪動腳步。
“兄弟…”林七安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道:
“你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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