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妤檸嗤笑了一聲,“所以,剛才那句話,也是你老師教你的嗎?”
顧庭筠點頭,“老師一生都在為醫學無私奉獻,這些道理,我也是從小聽到大的。”
司妤檸笑著反問他,“那麼蘭清雅的五行鍼,不是蘭家祖傳嗎?蘭清雅給衛聞璟的治療療程,為什麼你不會,隻有她會呢?為什麼沒有全世界的廣而告之呢?”
“為什麼她收學生,還要分親傳學生和普通學生呢?”
司妤檸的三連問,問的顧庭筠啞口無言。
不止是五行鍼,還有好幾個針法,隻有他和蘭清雅學,甚至隻有蘭清雅一個人學。
顧庭筠想想,還是為蘭淑慧辯解,“老師要做的事很多,分身無暇,而且衛聞璟的情況特殊,我的天賦也不如小雅,親疏遠近,也能理解的。”
司妤檸看他這麼維護蘭淑慧,隻是嗤笑了一聲,沒空和他說這些。
她重新拿著檢查單和護士說,“再給患者抽血,重新檢查一下這個幾個項目,有一兩個數據是錯的。”
有了金針給衛聞璟施針,對他的病情和毒素,已經有一個重新的瞭解。
現在沒有那麼凶險了,隻是還需要時間,等外婆那邊把藥調配出來。
她要在這裡,每隔一個小時,給衛聞璟診斷一次身體,然後施針排毒,不然也堅持不到外婆配好藥。
再等一個檢查結果,確定衛聞璟這次催發毒素,病發的原因。
……
時間一點點過去。
日落西山,很快天色也黑了,中間有護士出來,然後又進去,都沉著臉色,看起來情況十分令人擔心。
隻要沒再下病危通知書,衛老夫人就不敢問,怕問了是她害怕的結果。
衛老夫人時不時的撥打司妤檸的電話,那邊的聲音,都隻傳來冰冷的關機聲音。
在衛老夫人又一次撥通電話無果之後。
寧若汐將飯盒遞到衛老夫人的面前,“衛奶奶,先吃點東西吧。”
衛老夫人搖著頭,“我不餓,你吃吧。”
孫子在重症室躺著,孫媳婦電話打不通,下落不明,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胃口。
寧若汐安慰她,“衛奶奶先吃一點吧,您匆匆趕過來,也沒休息一會兒,現在又不吃。”
“可别衛聞璟沒事,您就先倒下了,再退一步講,如果他真的……”
說到這裡,寧若汐停頓了一下,說,“如果衛聞璟這一次真的沒了,您更要振作起來,整個衛氏集團和衛家,還需要您做主呢。”
季宛月和衛老夫人不熟,說不上話,隻是定定的看著搶救室。
衛老夫人是真沒胃口吃,但她被寧若汐說動了,“你說得對,我吃一點吧。”
寧若汐拿過保溫盒,殷勤的遞勺子,“煮的是山藥人蔘粥,小雅姐特意讓人給您熬煮的,這樣吃得下,能吃多少是多少,對您的身體總是好的。”
衛老夫人拿著勺子,感歎著,“小雅是個好孩子,這個時候還想著我。”
寧若汐笑著說,“小雅姐從小就在您跟前長大,我們都說小雅姐和衛聞璟是青梅竹馬,長大後是要結婚的,沒想到……”
她頓了一下,很遺憾的說,“被人捷足先登,橫刀奪愛了。”
季宛月聽到這話,替司妤檸感到不舒服,抬頭看著寧若汐,“一起長大的,就要結婚嗎?你從幼兒園開始,那麼多一起長大的竹馬,要一起結嗎?”
寧若汐抬頭瞪著她,“我又沒說你,你對號入座做什麼。”
季宛月,“我隻是聽不慣你這種說法,就差沒上趕著知三做三了。”
寧若汐氣的站起來,直視著季宛月,“我說錯什麼了,小雅姐從小就喜歡衛聞璟,以嫁給他為人生夢想,愛他愛的可以命不要。”
“司妤檸把衛聞璟搶走就算了,那能不能真心愛他,對待他,而不是想法下藥,害得衛聞璟在搶救室躺著,她卻跑的連個人影都沒有,連一個電話都打不通。”
“把别人愛入骨髓的寶貝,那樣不珍惜的踩在腳下踐踏,她不可恨嗎?”
季宛月聲音拔高,“小檸沒有走,她比誰都關心衛聞璟的生死,還有她就在搶救室裡,她在搶救衛聞璟,怎麼聯絡?”
她堅信之前進搶救室的醫生,就是小檸!
寧若汐摸著肚子,嗤笑著,“司妤檸要是在搶救室裡面,我就去打掉孩子,把雲深哥讓給你!要是她沒在搶救室裡,你季宛月去舞廳跳脫·衣舞,你敢嗎?”
她話音才落,就聽到沙啞冰冷的聲音,“她當然敢,那你敢去做打胎手術嗎?不用預約,直接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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