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澈隻是皺著眉,連哼都沒哼一聲。
鞭子一下下的落在裴延澈的身上,很快就是猙獰的鞭痕。
裴太太看到這一幕,隻是皺著眉,然後撇過頭,當做沒看見一樣。
她無能為力。
裴國忠到底老了,打了二三十下,就開始累了,手上的鞭子打下去,也沒什麼力氣了。
他收回鞭子,“這次隻一個小教訓,我就不打你那麼多次。”
他又沉聲警告,“裴延澈,你要是沒這個能力,管不好公司,我就趁早宣佈你的身份,還能過繼個血親侄子過來,繼承公司。”
裴延澈臉色一白,趕忙低著頭,“父親放心,沒有下一次了。”
裴國忠把他扶起來,語重心長的說,“不是我要打你,而是别人對財產虎視眈眈,不管怎麼說,你是我兒子,我對你是恨鐵不成鋼,都是為了你好,才這樣對你,明白嗎?”
裴延澈心裡嘲笑,面上卻是溫和,“我明白父親良苦用心,沒有父親,就沒有裴延澈。”
裴國忠拍了拍他肩膀,“等你能力足夠強了,能徹底掌管公司了,我這些年的苦心,也值得了。”
裴延澈沒有半點忤逆,低眉順眼,“父親沒别的事,那我先走了,我要處理工作,下午還有記者會。”
裴國忠嗯了一聲,揮揮手讓他走了。
裴延澈拿起襯衣穿好,外套也穿好,然後看一眼他的母親裴太太。
從他進門到跪著捱打,裴太太始終坐著,頭都沒抬一下,更沒有看他一眼,好像沒他這個兒子一樣。
至於他捱打?
他的母親無所謂的,甚至會拍手叫好。
因為母親怪他,是他害得母親被父親發現奸·情的。
因為母親怪他,是他拖累了他。
因為父親打了他,就不會打母親了。
一個沒有生育能力,卻極好面子的養父;一個自私自利的親生母親。
這個家,對裴延澈來說不是家!是地獄!
裴延澈穿好外套,隻是禮貌點頭,然後轉身離開,毫不留戀。
他才開車出了裴家,在大門口遇到了匆匆開車而來的司漫漫。
他在側邊緊急停車。
司漫漫也趕緊下車,著急的問裴延澈,“阿澈哥哥,你怎麼樣,還好嗎?”
“裴叔叔有沒有為難你?”
“對不起,我在網上看到那些新聞了,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對不起啊,我要是早點來就好了。”
裴延澈低頭看著司漫漫,她站在他的面前,滿臉緊張著急,手在他身上摸著,像是在看他是不是受傷了。
她眼裡滿是淚水,是心疼他,是覺得來晚了,愧對他。
裴延澈看著她的手腕,還包紮著紗布。
這是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孩,是唯一一個想要他活下去的女孩。
“漫漫。”裴延澈心生觸動,抓住了司漫漫沒有包紮的手腕。
司漫漫抬頭看他,雙眼含淚,“怎麼了,是不是疼了?裴叔叔打你了對不對?”
她很是氣憤,“他是你父親怎麼能打你呢,我去跟他討說法,我讓他跟你道歉,他要是不願意,我幫你打回來!”
“你是我的阿澈哥哥,我不能看别人欺負你,就算你父親母親,也不可以!”
聽著她的話,裴延澈把司漫漫抱進懷裡,然後低聲問她,“漫漫,如果我不是裴家的孩子,你還會要我嗎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