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迪估計是有事情在忙,她沒好氣的說道:“有屁快放,老子忙著呢。”
“江湖救急啊迪姐,你那有三萬五沒,借我用下。”
“微信轉你。”
撂下這話,連句“拜拜”都不說,她就掛了電話。
而我自然是又喜出望外。
這逼居然這麼痛快?
都跟我分了手了,三萬五說借就借,看樣子她比我想象中的有錢。
等我打開微信,迪迪已經把錢給我轉過來了。
我沒有絲毫遲疑,直接給周宇轉過去。
差不多十分鐘左右,周宇接收了三萬五。
除此之外一句話也沒跟我說。
我想我們的兄弟情,到此就結束了吧?
對於這段兄弟情的隕落,怎麼說呢。
相對於和那些姘頭分手,肯定是要更難受一些的。
但也還好。
就像馬妍說的那樣,我和趙鵬才是一類人,才是處一輩子兄弟的。
這點我其實也早看明白了。
況且這三年來我失去太多太多了。
理想,抱負,愛情,尊嚴。
說白了我現在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一個塑料兄弟情,又何足掛齒呢。
之後的幾天,我的日子過得有些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呢?
跟以往一樣,主旋律還是過著渾渾噩噩的頹廢日子。
但是頹廢中又有一絲絲期待,安夏那天說了要找我單獨聊聊,從那開始種子就已經埋在我內心的廢墟之中,而且這兩天以很快的速度發芽成長。
其次就是,迪迪這幾天忙得一句話都沒跟我說。
不管是她的微信還是電話都死寂一般。
這股死寂,讓我對“我們已經分手”這件事,有了更真切的體驗。
是啊,我們已經分手了。
如果不是跟她約定了最後再去露一次營。
相信我們的故事已經畫上句號了吧?
也有可能她已經不想去露營了。
這個句號已經提前畫上了?
雖然迪迪在我看來,也不過是我的炮友我的過客。
但心裡的失落感,還是來得很真實。
這三年來,我已經習慣了每天有女人有酒精的日子。
現在因為安夏回來,我對她還抱有一絲幻想。
所以我並沒有心思去無縫銜接再找個女人。
這就導致我這幾天日子看似過得跟平常沒兩樣,但是思緒卻很複雜,心態也完全不同。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讓我既激動,又有些惶恐。
激動是因為,我覺得我的生活可能要有改變了。
惶恐是我怕會朝著更糟糕的方向改變。
這天晚上快十一點左右,周宇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兄……兄弟……能不能出來陪我喝……喝喝酒……”
他談吐不清,顯然已經喝不少了。
“你要是想找我聊關於安夏的事,我看就算了。”
我這話說完,那頭陷入了沉默。
很顯然被我說中了,他是想找我聊安夏。
片刻後,他用祈求的語氣說道:“兄弟我確實是對不住你,但是我沒辦法,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女人,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這種感受,我真的左右不了自己的思想,我……”
我沒有聽他繼續說下去,而是直接掛了電話。
完事還罵了幾句難聽的話。
很快周宇又打來電話,我也直接掛掉,並將他的電話拉黑。
周宇還是不死心,他又給我發了微信訊息。
“原野,我求你了,你幫幫我吧,自打上次從勝州一號出來,安夏就不接我電話不回我微信訊息了,她估計也是生我氣了,你能不能勸勸她,讓她給我一個機會,先給我一個做朋友的機會行嗎?隻要你肯幫我,那三萬五我再借給你,哪怕是白送你都行。”
“你他媽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
發完這句話,我把他的微信也直接刪掉。
完事我躺在床上,像是吃了屎一樣很噁心很難受。
我後悔拉黑他電話刪除他微信了。
我應該先痛罵他一頓,罵個痛痛快快。
十分鐘後,趙鵬給我打來電話。
我按了接聽鍵,有些惱火的說道:“你他媽要是幫周宇求情的,老子立馬跟你絕交。”
趙鵬罵道:“你他媽傻逼是不是,他確實是叫我求求你,但我給你打電話不是勸你的,我是純粹想跟你聊聊這件事。”
“嗯,你想怎麼聊。”
“我感覺周宇有點上頭了,回頭要是真的追不到安夏,他可能會記恨上你,我意思是勸你小心點,這逼現在有錢有關係有手段,你得防著點。”
“我爛命一條,光腳不怕穿鞋的,隨便他折騰,反倒是你,現在跟他還算是兄弟朋友吧,回頭你要……”
話剛說到這,我手機又來了一條電話。
我看了一眼是迪迪打來的。
“先不跟你說了,有人給我來電話了。”
不等趙鵬說話,我直接掛掉,然後接聽了迪迪的電話。
這逼一上來,就罵起了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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