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笑了笑:“大夫隔兩日便會過來診脈,許是臨盆的緣故,近日更是每日都過來。
隻是身子弱了些,加之腸胃不好,這時候補充營養太過,反而不好,因而身子較之前,才會格外虛些。”
“不過也無甚大關係,等生下孩子,就好了。
到時每日喝藥,慢慢身子就又好起來。”
反正在這之前,因她久久不孕,她也不知喝了多少藥。
三年來,她肚子一首不見動靜,老太太不知送了多少藥來,叫嬤嬤守著,等她喝了才肯離去。
林晚並不喜喝,嫌苦,可嬤嬤在一旁守著,看著這一碗黑漆漆的湯藥,别無他法,隻能端過來喝下。
那黏膩的感覺堵在喉嚨裡,林晚甚至感覺苦澀的味道連著幾天都不能消散。
謝知意擦汗的手頓了頓,底下的肌膚細膩白皙,像瑩白的玉浸出幾滴水珠。
她捏著手帕,看了眼指尖,又抬頭去看女人的側顏,頰邊細汗點點,許是走路的緣故,氳出幾分潤紅來,倒使得臉色沒那麼蒼白。
謝知意心裡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之前來,還沒有遇到陸行的時候。
學堂放學早,林晚總喜歡在外邊街道上買一些零嘴,都是尋常百姓愛吃的,有時是一根糖葫蘆,有時是幾個酸棗。
謝知意剛開始好奇,也嘗過一口,外邊裹著一層甜得發膩的糖稀,裡頭的山楂酸得倒掉牙,皺緊眉頭,立即吐了出來。
那棗子也是又小又澀,謝知意實在是不明白,謝府裡什麼好吃的沒有。
精緻的糕點,應季甘甜的瓜果,哪裡會少她的,勞什子去買這些酸掉牙的玩意兒,她覺得不衛生。
林晚當時隻是笑,手心裡是流下來化開的糖水。
謝知意撇了撇嘴,扔了張帕子過去,嫌棄道:“快擦擦吧,臟死了。
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就這樣愛吃。”
林晚也不生氣,眼睛笑得彎彎的,接過手帕細細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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