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更是臉色黑的像炭一般,自己的謀劃竟被江塵當場戳破,
那些圍觀群眾雖然不敢吭聲,
但看向自己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而這一切的根源,竟是這個被稱為廢物的江塵!
江塵此時眼神卻變得無比犀利,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該不是偽造借據,夥同一些人圖謀我江家宅院吧!”
謝三刀後退半步,
他隻是為傍上江峰這條大船才有如此作為,
可要是被安上了誹謗汙衊戰死軍人的名頭,
怕是發配充軍都是輕的,
謝三刀心慌道,
“借據還我!”
江塵卻是將借據往回一縮,
“謝三刀,這借據可不能給你,
你偽造借據,汙衊人族烈士,
天下武者為了人族,赴湯蹈火,捨生忘死,
可背後,竟有這等小人作祟,
官差大哥,你們說怎麼辦!你們要是不管,我們就到府衙去告!府衙不管,我就告到東荒郡,還不信,天下沒有公理可言!”
江塵字字鏗鏘,每一字都包含著濃濃的民族大義,
一個個大帽子扣過來,讓謝三刀腦子嗡嗡作響,
以前欺淩鄉裡,那些人最多隻敢背後罵他幾句,
可江塵幾句話,
卻是將這件事上升到整個人族層面,
直接把謝三刀推到了人族對立面,
圍觀群眾此時也被江塵的話語引動,
他們也有親人趕赴前線,戰死沙場,
在這妖魔橫行的亂世,
人族幾乎家家戶戶掛白綾,十室更有九室空,
想到自己的親人在前線流血,
而背後竟有小人捅刀,
本就對謝三刀積怨已久,此時更是憤慨無比,
無形中與江塵站到了一起,
“對!你一個潑皮無賴,江烈大哥怎麼會欠你錢,分明就是來欺負烈士家屬的!”
“看著江烈死了,就過來欺負人家老父親和傻兒子,這種行為,豬狗不如!天地不恥!”
“無恥之極,剛剛江峰公子還在這的時候,你怎麼不敢來,分明就是欺軟怕硬,這種狗膽鼠輩,簡直是人族之恥!”
那幾名官差面面相覷,
他們是收了江峰的好處,
可來之前沒料到這種情況發生啊,
看著周圍的群情激奮,一旦處理不好就會激起民憤,那可是大過,
“這是你們私人恩怨,我們管不了,咱們撤。”
臨走前向謝三刀使了下眼色,
畢竟一旦到了府衙,
怕是會牽扯出背後的江家父子,後果不堪設想。
謝三刀頓時領會,雖然身負重傷,但強行催動真元,凝氣期五重力量轟然爆發,
如一道閃電般極掠而去,
瞬間將借據搶奪過來,
幾下撕成碎片,
他目露猙獰,因為傷重,甚至嘴角已經溢位斑斑血跡,
他將碎片塞入口中,混著血水嚥下,
哈哈大笑,表情得意至極,甚至有些壯烈,
“哈哈,江塵,借據就是假的又如何,現在被我撕了,你沒證據了,别說告到府衙,你就是告到老天爺那裡也沒用了!”
江塵卻依舊不急不躁,看著謝三刀一番作為下來,卻是溫和一笑,
“你看吧,你這個人不光本事不行,腦子也太蠢,我爹,其實認字,你要是死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結果我一詐你就露餡了,就你這智商,天武城第一大傻子的美名讓給你了。”
謝三刀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間呆滯,轉而一副吃了屎的樣子,
要是被其他人愚弄也就算了,
誰不知道江塵自小愚笨,
在智商上,竟然被一個傻子如此玩弄,
而那個被稱為江家天才的江峰,
此時如木樁一般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他心中都有些質疑,以江塵的武力和智謀,到底誰才是江家的天才。
周圍聚集的街坊看著謝三刀吃癟的樣子,爆發出一陣鬨笑,
南宮婉兒美眸異彩連連,
本是天衣無縫的陰謀,竟被他如此輕易的化解,
沒想到,這個小子,還挺聰明,剛剛自己都準備跑路了,
這個男人,好像的確有點意思,
不知何時,她嘴角已經泛起了笑意,
眾人看向江塵的目光也發生了改變,
江塵,再也不是曾經那個任人欺辱的廢物,
他雖未凝氣,但戰力在同輩中已算佼佼者,
而且,更是展露了讓人無法不動容的心計,
江家,或許第二位天才就要冉冉升起,
一些小姑娘看向江塵的目光也有了些許迷醉,
她們從未正視過江塵,一直把他當做傻子廢物對待,
可今天,江塵在她們心中卻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細細看去,他眉目如畫,英俊風流,單論外表,似比那江峰還要好上一籌,
此時看向南宮婉兒,眼中都有了一絲嫉妒。
蘇薇緊咬著櫻唇,甚至都沁出了血跡,
他明明愚笨不堪,更是個天賦差到極致的廢物,他怎麼做到的這些!
先是摧枯拉朽的戰勝了凝氣五重的謝三刀,
繼而又把江峰和謝三刀玩弄於鼓掌之中,
他明明是個廢物,怎麼突然就...
難道從前,
都是他的偽裝?
他其實是個絕世天才?
蘇薇心中一片冰涼,甚至隱約有了一絲不該有的悔意,
不,
我可是蘇薇,
江塵怎會配得上我,
唯有大宗天驕,才配得到我這樣的天之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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