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聊到這個話題,呂衝頓時變得滿面愁容,長歎一聲。
秦風心中微動,他意識到,對方可能要說到正題了。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關切地問道。
“呂大人何故歎氣?”
呂衝苦笑一聲。
“秦大人,如今這年頭,官,不好做啊。”
倒苦水是吧。
秦風心裡暗暗吐槽,表面卻故作驚訝。
“呂大人,您身居要職,為武官之首,掌天下兵馬大權,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何出此言?”
呂衝搖了搖頭。
“秦大人,老夫是太尉不假,可如今的形勢,想必你也清楚,這太尉之名,又有多少人打心裡認可呢?”
秦風微微頷首,呂衝這話倒是不假。
太尉為武官之首,理應統領武官。
可如今,朝中武官有不少都偏向恭親王一派,而他呂衝身為外戚,自然是完全忠於皇上一派。
這就導致,他這個太尉實際上無比尷尬。
雖然明面上大家沒有撕破臉皮,那些武官還叫他一聲太尉,但暗地裡的陽奉陰違,恐怕少不了。
難不成,呂衝是想讓自己快點把恭親王乾掉?
呂衝見秦風掉頭,以為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繼續道。
“老夫自上任以來,便一直被雪藏在宮中,不曾建立寸功,甚是慚愧,卻又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實在是枉對陛下的信任啊。”
秦風臉上不動聲色,淡淡說。
“呂大人多慮了,陛下也很清楚如今的形勢,讓呂大人擔此要職想必也有自己的考慮,呂大人無需自責。”
呂衝卻仍是苦笑搖頭。
“秦大人所言極是,老夫自然能考慮到這點,隻是麾下諸將軍卻恐怕不會這樣想啊。”
話說到這份上,秦風也算是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呂衝的事,他穿越過來多少也聽人提過一些。
說到底,他呂衝能當上太尉,並不是因為他能力有多強,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呂家外戚這一層關係。
這就導致許多人都會覺得他是個關係戶,就算沒有恭親王這個存在,他呂衝同樣難以服眾。
“那依呂大人的想法,此事如何解決?”秦風開口問道。
呂衝很明顯是想讓他做點什麼,但具體做什麼,他又沒明說。
秦風才懶得猜那麼具體,是對方求他又不是他求對方,哪有那猜謎語的閒心?
於是索性,他將這個問題又甩了回去。
能說就說,不能說您老就自己想辦法解決去吧。
呂衝稍愣一下,很快調整好狀態。
“老夫的想法是,希望陛下能夠派老夫親自領兵,出兵剿匪,以堵住那悠悠眾口才是。”
秦風點點頭,算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呂衝的想法,無疑就是想積累點戰功。
雖然剿匪這個理由看上去有些兒戲,但他呂衝堂堂太尉,隻要得到皇上允許能夠領兵出城,那便足夠了。
畢竟在國家正規軍面前,區區匪患,根本是手到擒來。
而隻要繳費有功,那也算是有軍功在身,朝中那些武將,也就不敢再在他呂太尉面前猖狂張揚了。
此時,呂衝又道。
“秦大人近日所為,老夫皆是看在眼裡,秦大人深得陛下之心,老夫實在欽佩羨慕。
不知大人可否幫老夫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遂了老夫心願?老夫保證,無論事成與否,都必有重謝!”
果然如此。
秦風思索片刻,淡淡一笑道。
“好,恭敬不如從命,那晚輩便儘力而為。”
呂衝大喜,剛要說些感謝的話,突然聽到外面有一聲異響,似乎是又有人上船了。
可這時花舟已行至湖中,又有何人能在湖中上船?
難不成是什麼匪寇?
想到這種可能,呂衝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變。
畢竟,今日的他,可並未帶什麼隨從在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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