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同意了:“顧家人丁不旺,你回家住一段時間也是應該的。”
顧晚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傅老爺子給她來了道晴天霹靂:“我會讓驍霆跟你一起住在孃家,夫妻一體才是根本。”
顧晚張嘴,想說拒絕的話,又識趣地合上嘴了。
吃一塹長一智,她已經領教到老爺子的手段,怕自己在無意中得罪了他。
她沒幾條命給他禍禍。
“謝謝爺爺。”
掛了電話,顧晚悶悶不樂。
本想加班晚點回家,但因為一天就隻喝點粥粥水水,身體沒一點力氣,宋冉強行給她送了回去。
在門口撞見了傅驍霆的座駕。
傅驍霆沒帶司機,自己開車過來的,車就停在路邊。
樹下,他仍舊是襯衫西褲,商務套裝焊在身上的那種,她給他買的休閒裝他很少穿。
西裝外套放在車頂,他單手抄兜,靠在車門上打電話。
路邊的銀杏漸漸黃了,賦予了季節詩意,豐神俊逸的男人和車在樹下賦予了畫面故事。
在國外,顧晚很喜歡他身上濃重的故事感。
結婚後發現他確實很有故事。
朝夕相處三年,她知道他四面楚歌,沒那麼容易。
傅驍霆的母親在他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
他爸又經曆三次婚姻,再添兩兒兩女。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聽說他小時候被排擠到芬蘭,跟他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顧晚站在路邊看著傅驍霆發呆。
直到傅驍霆掛了電話,朝她望過來,她立馬轉移視線。
她當做沒看到他,朝著大門口走。
傅驍霆兩條大長腿比她走得快,很快追上她,與她並肩走在一起。
顧晚注意到他此時穿的外套是昨晚穿出去的那件。
上面沒什麼異味,應該是白素素洗好還給他了。
吃過晚飯,傅驍霆熟門熟路地去了她的房間。
顧晚見他進去,不想跟上去,卻碰到何媽端著水果過來。
現在何媽是家裡唯一的傭人,外帶兩個保安,其他人都給了遣散費辭退了。
何媽是媽媽生前最信任的人,家裡有她,顧晚放心。
“小晚,怎麼不進去?”
最近她跟傅驍霆之間的破事,何媽多少知道一些。
顧晚沒多說什麼:“想去倒杯水。”
“我去吧,你自己端水果進去?”
何媽不會跟她客氣。
顧晚接過果盤,不情不願的端著進了屋子。
此時傅驍霆正站在她房間裡的照片牆旁看她的照片。
他來她家,常乾這種事。
翻看她的舊書本,跟她媽聊她小時候的事……
貌似對她的過去很感興趣,在媽媽他們看來,就顯得他對她感興趣,是愛她的表現。
傅驍霆聽到顧晚進屋的動靜,隻是瞥了她一眼,又繼續看照片。
顧晚把水果盤放在茶幾上,他愛吃不吃。
她窩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刷手機。
兩人靜悄悄的,誰也沒搭理誰。
沒一會,何媽敲門進來,給他們端來兩碗甜湯。
何媽熱絡地招呼:“小晚,驍霆,剛出鍋的,你們嚐嚐。”
顧晚喜歡喝何媽做的甜湯,率先端了一碗吃。
傅驍霆會做表面功夫,在何媽的注視下,他也端起碗,嚐了幾口:“何媽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說了句體面話,湯碗卻放下了。
他不是很喜歡吃甜食。
顧晚喝完才放下碗。
何媽收了顧晚的湯碗,看出傅驍霆不太喜歡喝,所以把他的碗也收了。
“果盤我等會來收。”
她出去了。
顧晚在沙發上坐了會,總覺身體不舒服,有點燥熱。
她以為是食物過敏的後遺症,打算洗個澡睡覺。
躺在浴缸裡還是渾身難受,皮肉之下燒得難受。
她不笨,反應過來自己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何媽在甜湯裡面放了什麼?
她忙把浴缸裡的熱水放了,開始放涼水。
涼水才放到一半,浴室的門被人打開。
她什麼都沒穿,下意識拿了件浴巾裹在身上。
傅驍霆見她的舉動,站在門口,整個浴室的氣氛壓抑起來。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泛著水光的大眼:“你的意思?”
傅驍霆問什麼,顧晚清楚。
沒必要因為這種事鬨誤會。
“不是。”
傅驍霆不知道信了沒,他白皙的俊臉上染著紅,扯鬆了領帶。
顧晚接著道:“這裡給你用。”
身體被藥效影響,昨天又洗了胃,她有些撐不住,於是貼著牆走,與傅驍霆擦肩而過時,儘量離他遠一點。
腳還沒過門,胳膊被傅驍霆拽住。
他們的身體一樣滾燙。
“這裡除了何媽沒别人,何媽是你的人。”
傅驍霆不信她,覺得是她指使何媽給他下藥的。
顧晚懶得跟他掰扯:“我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放開我……啊……”
傅驍霆撈她到懷裡,輕易地仿若折一枝花那般簡單:“你想要,沒必要用這種手段,我不是不能滿足你。”
他話落,一條腿頂進顧晚的雙腿,迫使她岔開。
她隻繫著浴巾,身下一片空蕩。
曖昧危險的氣息瀰漫,讓她敏感的神經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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