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客廳裡擺放的東西已經快要放不下了。
安裝工人在房間按床和擺放傢俱。
滿月選了一個最大的朝陽次臥,跟薑逢的房間是隔壁。
薑逢正在往桌子上貼防撞貼紙。
她跑了兩趟去看工人師傅的安裝進程,然後躺到客廳沙發上雙眼無神地跟係統聊天。
係統:「你不覺得每天這樣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很墮落麼?」
滿月:“不覺得。”
係統:「你前幾輩子的鬥誌呢!」
“被你吃了。”
「宿主,你變了,你讓我覺得陌生,我都快要認不出你了。」
“那就别認。”
係統開始跟她回憶往昔並肩作戰的日子。
它記得剛開始綁定滿月的時候,她還是那種對生活充滿熱情的女孩子。
為了活下去,儘心儘力地去攻略薑逢,即使受儘委屈也絕不認輸。
有一回,薑逢好像被打動了,答應讓滿月做他女朋友,還相約著第二天爬山看日出。
可那天爬山剛登頂,沈枝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薑逢二話不說地把滿月一個人丟在了山上。
山頂的空氣很清新,卻也很冷,滿月一個人看完了日出,然後又自己一個人走下去的。
走到半路的時候還被絆了一跤,可她始終一聲不吭的,直到打車到了醫院才知道,骨頭錯位了。
那天,薑逢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沒有關心她是否一個人安全下山,而是在隔壁的病房陪著手上劃了一道口子的沈枝枝。
病房的門大開著,滿月把頭埋進了臂彎裡,聽著薑逢緊張地跟醫生叮囑。
“要用最好的藥,她是個演員,手上絕對不能留疤。”
滿月枯坐了一整夜,不哭也不說話,不知在想什麼!一直到了第二天薑逢也沒聯絡她。
係統隱隱覺得她要放棄了,可薑逢的好感度突然就漲了百分之一,滿月便又像打了雞血一樣去給他獻殷勤。
而現在!滿月翹著小腳丫,懶懶地窩在沙發上,聽係統說那些沒用的廢話。
“薑逢當了幾輩子的大爺,我當一回怎麼了?”
“還有,我們之間那不叫並肩作戰,你除了說些鼓勵我談戀愛的廢話,還能做什麼?”
“你就是係統屆的敗類,隻知道吸宿主血的蛀蟲。”
係統自閉了。
聽到它又一次宕機的聲音,滿月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她的房間已經裝完了,原本空蕩蕩的臥室立馬變得溫馨起來。
她在床上滾了兩圈,一看時間,都下午兩點了。
薑逢給安裝工人結了賬,客廳裡該包的地方也包完了。
剛想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就看見了上面的薯片殘渣。
他微微蹙眉,抬頭一看,小孩蹬蹬蹬地從臥室裡走出來。
薑逢:“呆會想吃什麼?”
滿月看他一眼,然後自己搬著小板凳去冰箱拿吃的。
薑逢叉腰:“你那什麼眼神?”
他辛辛苦苦地給她裝修房間,忙活了一上午,還好心叫她吃飯。
這小鬼倒好,不僅把薯片渣子弄在了沙發上,還敢瞪他。
滿月沒理會,抱著小蛋糕到餐桌上吃。
薑逢來氣了,走過去把蛋糕搶走,舉得高高。
滿月爬下椅子去扯他的衣服,讓他還給她。
薑逢不為所動,拿起勺子當著她的面吃了一大口,並挑釁地看著她。
網上說了,叛逆的小孩不能慣著。
可他沒想到,滿月竟然張嘴就朝他咬了過來。
孩子咬的力氣不大,可奈何他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身形一躲,手上的蛋糕就沒拿穩,一下子就糊在了滿月的臉上。
空氣靜了幾秒。
動畫片上說,熊就要有個熊樣,那麼孩子就要有個孩子樣,然後滿月就張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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