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婆子體型胖,但文康是年輕小夥子,手勁兒大,這一下直接將人推倒在地。
沈清棠明顯聽見“撲通”一聲,姚婆子身上的肉都跟著顫了顫,怎麼形容呢,就像一團面摔在面板上的感覺,duangduang的。
不過那姚婆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尖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去抓沈清棠:“你個小賤人!”
沈清棠一驚,拉著文康就趕緊回院子,“走走走!”立馬把門關上。
農村婦人的戰鬥力那可不是蓋的,惹上這樣的人,以後都得你找麻煩,到時還說你欺負她。
她並不想與村子裡的人有過多來往,兩耳不聞窗外事,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行。
但是於家幫過她,她也不能不聞不問。
石頭還是個孩子,她從誰手上將孩子帶來,就要交到誰手上。
石頭從屋裡出來,稚嫩的聲音懦懦問:“春丫姐姐,是不是我奶來了?”
“沒事,你先回屋吧。”
大人之間的事情,這麼小的孩子還是不摻和得好,瞧孩子這樣子,和他奶的關係估計也一般。
話音剛落,“哐!”一聲,院門的木板瞬間哢嚓一聲,裂開了。
姚婆子在外面罵罵咧咧:“你們憑啥把我孫子關起來,那是我孫子!再不將人交出來,我就要報官了!”
姚婆子不停地框框砸門,動靜不小,附近住著的人也出來看情況。
眼看那門就要挺不住了,石頭害怕地躲在小雀身後。
“小雀,把孩子帶進屋去。”
沈清棠沉下臉,從角落裡拿了一根棍子,文康見狀也拎了一根。
沈清棠上前一把將岌岌可危的院門拉開,外面正要撞門的姚婆子收不住力,直直掉進院兒裡,摔了個狗吃屎。
“哎呦!”
姚婆子身子胖,衝力大,臉著地,直接在地上擦了一片,吃了一嘴土不說,臉頰還蹭破了。
這下好了,本來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也不起來了,像潑婦一樣坐在院兒裡,哭天喊地。
“老天爺啊,我的命咋這麼苦啊,兒子不管,媳婦不孝,就連村裡的人都要欺負我呀!誰來給我評評理啊!”
說實話,沈清棠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潑婦,更沒見過這樣的極品,因為以前她自己就是極品。
以前在方子安身邊可沒少乾這樣的事情,雖說不像姚婆子這般粗鄙吧,但前世在網上看過不少啊,她甚至還靠這個幫著朋友去要債。
論撒潑,她還沒輸過。
把手裡的棍子往地上一扔,沈清棠坐下就開始嚎啕大哭:“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爹孃不要我,將我們趕出家門,未婚夫喜新厭舊始亂終棄,家裡的錢也被偷個精光,一路吃糠咽菜好不容易有個住處,還要被人砸門欺負啊!還有沒有天理了呀!這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啊......”
沈清棠隻是不想讓村裡人覺得他們欺負人,村裡本來就不待見他們,若是被人看見,更待不住了。
嚷嚷完,悄悄看眾人的反應。
文康緊握著木棍一臉自責,小雀扒在門口紅著眼睛,就連石頭那孩子,蹦躂著出來擋在她身前,轉頭看向那姚婆子,乖巧極了:“奶你别欺負春丫姐姐,我跟你走。”
這反應好像有點不對吧?
張秀蘭被婆婆打破了頭,眼下才能下地,聽說婆婆來找沈清棠的麻煩,著急忙慌地找過來,就看到沈清棠一身狼狽地坐在地上。
又看到兒子擋在前面,眼淚瞬間就止不住。
這到底是要做啥?到底要咋樣才能消停?
終究是服了軟:“娘,我錯了,算我求你了,别鬨了行嗎?不就是要錢要東西嗎?我給,我給還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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