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一樣,沒有一個人真把她當家人。
她直接站起來說道:“媽,沒什麼事我先回房間了。”
“站住!”司母頓時沉了臉,“澄澄,别太過了,司家可憐你是個孤兒,才讓寒月娶你的。你這麼能鬨,真是挺讓人寒心的。”
許是顧澄這一年都很本分,看著也乖巧,所以讓他們有了種隻要道德綁架她,就會讓她妥協的錯覺。
顧澄不動如鐘,“媽,您總不能不讓我生病吧,人總有個難受的時候。”
坐在沙發上的司奶奶見司母說不動顧澄,故作難受的咳嗽起來。
如果是往常,顧澄肯定上去噓寒問暖。
但自今天……
她站著不動,隻淡淡的看著老太太咳的上氣不接下氣。
“嫂子,奶奶咳成這樣了,你怎麼不趕緊去拿藥?”司寒星剜了顧澄一眼,頤指氣使,“奶奶,爸媽還有哥哥,把你當親人一樣你還驕矜上了,還當你有孃家,有父母嗎?你就不怕再作下去,大哥跟你離婚?到時候你可真成孤兒了。”
顧澄看著司寒星身上紀梵希當季的新款和YSL的限量耳環,都是她送的。真是看不出來半點兒的拿人手短。
她隻柔柔的懟回去,“那也是你奶奶,作為親孫女兒,你給奶奶買藥吧。”
司寒星沒想到顧澄會懟她,小臉氣的通紅,“奶奶的藥,不是從來都是你買,一盒幾千塊就能吃三天。你非給奶奶拿這麼貴的藥,現在你不買誰買?”
顧澄隻淡淡笑了下,什麼是升米恩鬥米仇,她今天知道了。
視線掃過客廳裡所有人,全都默不作聲的沉著臉。
她今天不怎麼聽話了,估計都在心裡盤算該怎麼算計她。
司父看著她,不辨喜怒的開口叫她,“澄澄。”
顧澄腳步頓住,司遠山平時不怎麼跟她說話,每次見她也是表面過得去就行。
他今天這麼嚴肅的叫她,顧澄本能豎起防備。
“錦程醫藥集團那邊,你一個小姑娘也管不了。既然都是一家人,爸安排幾個人進去替你管。”
顧澄有些不敢置信,“爸,錦程和司遠集團的業務根本不一樣,一個做醫藥,一個做金融投資的,業務不相通,您的人根本不瞭解錦程的業務。
您到底什麼意思?”
司遠山手裡盤著佛珠,眼睛微微眯起,“澄澄,這一年多我們沒有委屈過你,把你當成大姑娘明媒正娶回來的,給了你該有的體面。
你十六歲之後就不聲不響的消失了七年,顧家對外說你出國了,但是我們查過,你根本沒有出國記錄,沒人知道你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除了我們司家應該沒人願意娶你這種不清不白的。
當然我們司家既然娶了,也沒有事後算賬的道理。你一個孤兒,又一直被親家從小嬌養著,也沒多大本事,爸幫你管錦程,是不想公司毀在你手上,你現在能依靠的隻有我們司家了。”
顧澄不知道一個人翻臉的速度能有多快,剛才還說是一家人,現在就把她當成一塊待宰的肥肉。
他們是覺得她有意要離開司家,就要跟她變相的要錦程。
所有人看著她都是冰冷鋒利的表情,像是在逼她交出錦程的權利和錢財。
她腳下不自覺的後退一步,“爸,你們這是要明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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