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喜朝從未想過,他這竟是中毒?
母親每日定時叫人送來各種補藥,再三叮囑他吃下,他原以為那是愛,可如今想來……細思極恐。
趙令儀並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隻是肉眼可見地發現他的精神越來越萎靡,最後頹敗得癱坐在地。
她從兜裡拿出一粒藥丸給他服下,“公子倒也不必如此心灰意冷,今日你救我一命,那我亦還你一命。”
“三日後,你去福澤堂,就跟店小二說,買農苳送來的藥,他便會賣給你,連服半年,並加以每日一劑藥浴,保證你藥到病除。”
說完,趙令儀又從揹簍裡拿出紙筆,寫下的藥浴的單子遞與他,“切記,補藥不要再吃,每日輔以基本的飯食即可。”
薑喜朝妥善地將單子收好,抬眸看向趙令儀,“不知小姐怎麼稱呼?日後若是痊癒,定登門拜謝。”
趙令儀隻是笑笑,“你我相逢便是有緣,更何況你已救我一命,又何須言謝?”
薑喜朝亦沒再繼續強求,日後他自有辦法尋到人。
隻是服了藥丸,好像身體有些犯困,靠著樹乾,竟不知不覺地便入了睡。
再等他醒來,哪還有半點人影?唯有身上蓋著一件紅色的披風。
薑喜朝將披風仔細地摺疊收起,緩緩朝來時路返回。
“少爺,您去哪裡了?小的到處找您都不見人,若是您出點什麼事,我可怎麼跟老爺夫人交代?”雲胡見到薑喜朝立馬狂奔過來,攙扶住他,“少爺,以後您可千萬别再一個人走了,小的這心臟可隻有一顆,若是哪天真的不跳了,您可就要傷心了。”
薑喜朝看著他隻是露出淡淡的苦笑。
“咦,少爺,您這紅色的披風哪裡來的啊?我怎麼瞧著像個女人的?”
雲胡下意識的就要來拿,卻被薑喜朝不著痕跡的避開,視線落在不遠處,隻見那邊嘻嘻嚷嚷地圍了不少人,“是出什麼事了嗎?”
“少爺,您是不知道,就在剛剛,寧伯侯府的二少夫人墜崖了,現在都沒找到屍體……”雲衚衕情地歎了口氣,“到現在都沒找到屍體,那麼高的地方墜落下去,怕是屍骨無存了吧?”
“不過說起來這寧伯侯府的二少夫人也是命苦,當初被迫嫁過來沖喜也就算了,結果這陸二少爺終於醒了,結果聽說轉身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還有了孩子,現在還落了個屍首不全,哎……”
薑喜朝對這些宅門之事不敢興趣,隨意地看了眼,便轉身往回走。
“哎,不是,少爺,您這去哪裡啊?咱們不等小姐他們一起了嗎?”雲胡說著說著,發現身邊無人迴應自己,側頭一看,哪還有自家少爺的半點影子?立馬追著上前,就是可惜,一場好戲都沒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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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死了?”薑瑤眼裡閃過一抹狠厲。
“放心吧,我親自下的手,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陸程商討好地拉著薑瑤的雙手,在手裡揉捏著,“瑤兒,這次你總可以放心的嫁給我了吧?”
薑瑤還是有些不放心,“她身邊那個丫鬟呢?”
“那我還能留她不成?”陸程商為自己的聰慧而得意洋洋,“瑤兒,你說我們月底就成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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