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鳶起身時,某個位置不怎麼疼,反而後腰有些疼。想起昨晚,她回頭看了看床單,沒有看見想象中那抹血跡。
自己居然沒有落紅……
但她確實是第一次。
不知道厲铖野會不會誤會?轉念一想,又覺得隨便吧,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反正兩年後都會離婚。
厲铖野瞧著也不像新手。
自己又何必在乎他會不會誤會。
三月初春,清晨的風有些涼,保姆賴阿姨做了早餐,穆鳶吃完準備去學校上課。
她現在大二,就讀於燕北美術學院,國內排名第二的藝術專業院校,繪畫專業。
兒時的經曆,導致她文化課成績不算好,隻能靠著自小的美術天賦集訓突擊,走特招進的大學。
剛準備出門,厲铖野忽然回來,直接通知她:“收拾下,跟我回趟老宅。”
“我早上學校有課,有什麼事嗎?”
“叫你去就去,廢什麼話。”厲铖野眼神示意保鏢將新買的衣服給她,“學校請假一天不會死。”
“很重要?”穆鳶不想缺席學校的課。
穆家的人當她是聯姻工具,厲家的長輩對她倒是很客氣,可厲铖野終歸不待見她,兩年後會離婚,她如今必須更加專注自己的事業,來日的路,才能把握在自己手裡。
請假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若不是很重要的事,她不想請假。
“去換衣服。”
可男人根本沒有給穆鳶根本的尊重,也不在乎她的想法,直接命令。
說完走向客廳沙發,大剌剌坐下,眉眼間透出一股陰惻惻的野勁,黑色禁慾西裝下,身上冷懾氣質愈加濃重。
隨行保鏢趙昆保持遞衣服袋子的動作:“太太,這是給您準備的衣服。”
穆鳶沒有動。
男人聲音冷戾響起。
“她不接,就一直遞著,直到她接為止。”
穆鳶深吸口氣,知道沒有拒絕的餘地,隻得上樓換了衣服。
潔白簡約的連衣裙,勾勒出纖瘦曲線,隻是春寒依舊,單穿這麼一件,有點冷。
她從衣帽間找了件淺藍色針織開衫配上。
剛穿好,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冷聲,“外套脫掉,廉價。”
“外面十幾度。”
“放心,冷不死。”
“……”
看穆鳶沒有脫掉的意思,男人眼神微冷:“聽不懂?”
穆鳶睫毛輕垂,最後還是把開衫脫了。
“穿清純點,才能掩蓋肮臟。”
“你說什麼?”穆鳶猛地抬眸,眼底驚訝。
“自己心裡沒數?”
穆鳶心裡不委屈是假的,但男人這語氣,她脾氣再好也有限度,“你也不是什麼純情男士,憑什麼要求我是?”
男人黑瞳漆黑陰沉下來。
比剛剛還要冷。
那眼神很奇怪,似乎是想反駁什麼,可到嘴的話,又被他嚥了下去。
他下頜繃緊,猛地拽起穆鳶手臂,將她抵在衣櫃門上,“就憑老子彩禮花了三千多萬。”
三千多萬的彩禮。
她其實一分也沒見著。
“你不是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大師算命的時候,你跟奶奶撒謊了,是嗎?”
“我沒有。”
“說實話!”男人黑眸逼近,“你要是不說實話,今天回老宅,我不會救你。”
救她……
什麼意思?
“說實話!”
他抓住穆鳶手腕的力氣再次收緊,捏得她生疼。質問語氣如同利劍抵在她脖子,讓她毫無反抗的可能。
穆鳶想扯開,卻根本扯不開,皺眉不耐道:“這就是實話,我沒有跟别人睡過,昨晚就是第一次,你要是在意,可以不碰我。”
她言語並不客氣,帶有反抗。
“我厲铖野不在乎這些東西,但前提是,對方絕對不可以撒謊。”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也最後說一次,這就是實話,愛聽不聽。”
拽什麼拽。
就算隻是嫁過來沖喜。
那也是厲家有求於人。
她不接受這樣平白無故的淩辱。
她語氣也給跟著清冷起來。
毫不怯弱,盯著對方。
男人充斥審視,望著她眼睛須臾,片刻後才鬆開,將剛剛她脫下的針織衫撿起來,粗暴扔她臉上,“穿上,跟我走。”
……
到了老宅,穆鳶才明白過來。
厲铖野在别墅的時候,為什麼會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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