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KTV包房,和幾個富家公子喝酒。
我死了,他卻在狂歡,恣意縱生的俊臉上,一點也沒有聽到我失蹤後的難過。
杯來盞往,有個男人突然提起我:“燚哥,那個溫媛,你真沒興趣了?”
傅寒燚靠著沙發椅,翹二郎腿,氣勢足足壓了其它幾個男人好幾頭,他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挽起的唇角,浮著輕屑:“玩玩而已的樂子,不值再提,掃興。”
樂子!
我飄浮在空中的靈魂,倏然一蕩。
早知道他輕賤我,但赤裸裸的聽到這羞辱性的詞,心臟依然會生拉活扯般的疼。
“就是,男人嘛,誰還沒睡過幾個女人,膩了就扔了唄。”另一個男人討好著傅寒燚,“那女人就一窮酸丫頭,給梁小姐提鞋都不配,哪值得我們燚哥掛念。”
“可長得還挺漂亮的。”最先提起我的那個男人說。
傅寒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想睡?”
那男人起身,彎腰給傅寒燚倒酒,笑得猥瑣:“那得看燚哥你的意思。”
“隨你。”傅寒燚一臉涼薄,回答得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深吸一口冷氣,心涼到了穀底。
這就是我付出所有感情,拚死拚活掙錢為他續命的男人!不僅對我冷薄無情,還把我淪為上流社會的樂子。
“謝哥。”男人歡天喜地的碰了傅寒燚的酒杯。
好像我已成他的囊中物。
卻不知,我已經死了。
他們沒法再玩弄我了。
不知為什麼,傅寒燚沒有喝男人倒的那杯酒。沉默的點了一根菸,剛吸一口,桌上的手機便響了。
我看到螢幕顯示“薇寶”來電。
心,又是狠狠一刺。
傅寒燚把我的手機號碼,直接存成的溫媛。
我發現後不滿,要求他改昵稱:“寒燚,你存個老婆,或者寶寶,乖乖之類的親密稱呼吧,名字太生硬了。”
傅寒燚卻說:“存名字是為了安全,你不知道現在的網絡詐騙,專挑通訊錄裡名稱有特殊意義的下手嗎?你也不要把我的名字,存成老公之類暴露身份的稱呼,謹防上當。”
那時,我竟天真的以為他真是為我著想。
此時才明白,男人對不愛的人,連個昵稱都吝嗇。
“喂。”傅寒燚接起電話,雖然隻是一個字,語氣卻是分外溫柔,“……不舒服……好……我馬上過來。”
傅寒燚掛了電話,起身:“心薇身體不舒服,我去陪陪,你們慢喝。”
他不顧幾個男人的挽留,很乾脆的離去。
“沒想到燚哥對梁心薇這麼在意。”
“那當然,燚哥可是花兩個億,拍下鑽戒向梁心薇求婚,不在意誰花這個冤枉錢。你們見他對溫媛花錢了嗎?不但一分沒花,還倒讓那女人為他傻傻的掙錢呢。”
“說來,那女人被玩得夠慘的。當時在遊輪上,被嘲笑得臉都白了。”男人說著,搭手在想要玩我的男人肩上,狎昵的笑道,“吳淵,等你得手了,可要對人家大方點。”
叫吳淵的男人卻輕屑一笑:“白玩的貨色,頂多也隻值一頓飯吧。”
“可别這麼說,人家到底做過咱大哥的女人,是你嫂子呢……”
哈哈哈。
我的靈魂,在幾個男人噁心的嘲笑聲中,來到了傅寒燚的身邊。
他正飆車去梁心薇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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