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也不是什麼要緊的。
沈夢窈也大方:“既然不在了,我也不計較,都折算成銀子記在賬上,從月錢裡扣就是了,月歡姑娘想必對這個處理法子也沒意見吧?若真還不出來,可就是實打實的盜竊,看在月歡妹妹是俊峰表妹的份上,這事兒我就寬宏大量不鬨到府衙了,不體面!”
明明孟月歡覺得是自己吃了虧,可表面上,沈夢窈卻一副對她飽施恩惠的模樣,她氣憤不已,可偏偏沒法子。
立了威,扳回一城,沈夢窈也不久留,拿著自己的東西浩浩蕩蕩的離開。
一路上,丫鬟婆子側目低語。
沈夢窈沒有一點避讓著人的意思,反而讓大家都好好看清楚,誰才是掌握中饋的當家主母,一大家子都指著她而活,别走錯了路。
等回了院子,碧翠也開心的不行:“夫人,您可算是開竅了,今兒可真是揚眉吐氣,以後那孟月歡,一定不敢踩在您的頭上。”
沈夢窈想起前世這些丫鬟婆子們就發覺不對勁了,變著發的提醒她,可她呢,偏偏因為年少時期的諾言,而蒙了心智,直至儘頭。
她握住了碧翠的手:“這些天,真是讓你們受委屈了!”
那對狗男女欠她的,她一定全都要討回來。
比起那對狗男女,沈夢窈現在更憂心的是祁隨安,這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下來了,這個男人,深不可測,絕不能靠近。
她本不想去的,心事重重的到了深夜,碧翠見房中蠟燭暗了,換了一盞點上。
見人影在眼前晃動,她才回過神來,輕聲詢問道:“幾時了?”
碧翠輕聲回答道:“已經是亥時了,不早了,其他院子裡的燈都滅了,夫人也早些歇著吧。”
沈夢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下定了決心,今日不能去,正準備寬衣休息歇息,一轉頭,她就忽然看見院子裡站著一個人,一晃眼又不見了。
那是一個女子,似乎在哪見過?沈夢窈突然想起她好像是昨日陪著祁隨安來參加宴會的隨從。
突然出現在這裡,看樣子是在提醒自己,她不得不去,否則祁隨安也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來,她定下決心,找了一件鬥笠,披在頭上,提著燈籠,到了角門。
毫不費力的打開門,她提著燈籠在外照了照,街角處停著一輛馬車,裡面傳出微光。
沈夢窈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了過去,侍從撩開車簾,意思是請她上去。
她撩起裙襬,上了車,馬車裡很寬敞,男人斜倚在座位上,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宮燈璀璨的光華,映照在男人的臉上,勾勒出他深邃的眼眸,精明的薄唇。
“我來赴約。”
祁隨安睜開眼眸,漆黑深邃的眼眸中,盪開一抹深切的笑。
“如果不是我的人出現,你還會來嗎!”
沈夢窈被戳中心事,揚了揚臉,輕笑著說道:“王爺心裡清楚,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祁隨安微眯起雙眸,聲音冰冷平穩:“很好,我喜歡你的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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