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寧才知道,是李協宇救了她。
“協宇...我頭好痛。”
李協宇滿臉的淚水,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寧寧,再堅持一下,别離開我,求你了。”
“求你了寧寧,你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别離開我......”
他說,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為了這句話,溫書寧撐過了手術,後來的她正常出院、繼續生活,隻有一樣東西永遠留在了那一刻。
她的心。
清晨,陽光灑進窗子,終於照醒了溫書寧。
溫書寧從床上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的枕頭濕了一片。
或許李協宇那時說的話是真真切切的言語,但六年,原來也足夠讓人面目全非。
溫書寧起床,化妝遮了遮自己猩紅的眼尾和鼻子。去到公司,今天得外勤,溫書寧坐在蕭澤車裡,今天他們得去見一個歐洲來的客戶。
要談的數目,溫書寧反覆確認才知道自己沒有看走眼,她知道蕭氏集團有錢,卻不知平日裡要談的生意,竟是這般驚人駭世。
想來她和蕭澤沒有聯姻是最好的選擇,現在的溫家和蕭家,已經全然不是一個階級了。
邁巴赫就快開到客戶的莊園,溫書寧的手機卻響了一下。
溫書寧一驚。
是李協宇發來的資訊。
她猶豫了一下才將指尖一劃,一張照片赫然映入她眼簾。
照片裡,是李協宇自己,而駭人的血跡滲著他的襯衣,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血泊。
溫書寧馬上反應過來,李協宇在受家法。
不過一刻,李協宇又發來一條資訊。
李協宇:【寧寧,求你過來一趟,現在能幫我的,隻有你了】
溫書寧咬唇,關掉了手機。
“蕭總,已經到了。”一旁的徐特助說。
蕭澤點頭,下車。
“走吧。”
“是,蕭總。”徐特助回答。
兩人正要走,溫書寧卻遲遲沒有下車。
她坐在車內,腦裡一片空白,手心出了一層汗。
該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刹那間,蕭澤敲了一下她身邊的窗。
溫書寧倏然抬頭,心臟突突地跳。
“下來。”
“蕭總,我有些事,可以和你請個假嗎?”
理性來說,她真不應該說這句話,還是為李協宇那樣的人。
但那張照片,她實在無法無視。
蕭澤瞬間沉下臉,“這次是為了什麼?”
“抱歉,是我的私事。”
“關於其他男人的私事?”
溫書寧一愣,握了握拳,坦誠道:
“是為了一個男人,抱歉蕭總,我現在得走了。”
“溫書寧。”
蕭澤眸色漆黑,很少這樣一字一頓地叫她。
“我和你說過什麼?”
别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裡來。
溫書寧當然心知肚明。
“抱歉,我真的得走了,之後的工作,我一定一定會好好完成。”
這世上總會有太多取捨,溫書寧沒法做到心狠。
她離去,立馬開車到了李家。
一開門,李協宇那滿是血痕的上身穿進她視線,一旁手拿木尺的,是李協宇的父親。
李家一直是這樣,以為棍棒之下出龍子,偏偏李協宇真的做了創業成功的事,李父李母便將這些都歸功於他們這優秀的教育方式。
“寧寧來了,今天我們就把話說開吧,”溫母帶她坐下,“我已經聽說他帶那些野女人回家的事了,你們婚事就快到了,他居然乾出這樣的事!”
李父抬起木尺,又往李協宇背上打去。
“别打了!”
溫書寧呼吸一滯。
“寧寧,你别為他求情,我知道你也是生氣才不嫁了,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他,給你出氣。”
李母又握來溫書寧的手,開始語重心長:“但是寧寧啊,我們今天為你出氣,你可不許再說離婚了好不?你們都在一起六年了,難道還真不結了呀。”
“六年前啊,是協宇救得你,他做了錯事,我們教訓他,你也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
溫書寧沒聽進去李母那些威逼利誘,她隻看著那跪在前面的李協宇,渾身是血。
她跑上前,一把抓住了木尺,“叔叔,你别打了,求你......”
“寧寧......”李協宇虛弱地抬眼看她。
“寧寧!你别為他求情,我知道你離開他就是因為他在外面鬼混,我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訓他的。”
眼見李父又一抬手,那木尺剛要下去。
“不是他!”
溫書寧喘著氣說:
“是我...都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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