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護士跟薑清梵說了醫生的辦公室位置,便自顧自去忙了。
薑清梵乘坐電梯來到一樓,她剛走出去,一行人便匆匆推著一架單架床從外面衝進來,直奔急診室。
“快!病人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休克,馬上準備手術室,病人需要儘快輸血!”
一群人疾風般從薑清梵身邊經過,她快速讓到牆邊,下意識往擔架上看了一眼,當即一愣。
隻見那擔架上的人,赫然是昨天在她婚宴上鬨事的周家老二週聞。
看來周聞著實有點倒黴,繼昨天被陸瑾寒當眾在腦袋上開瓢之後,這天才剛亮,他不知道又得罪了誰,居然被人揍進了醫院。
那渾身是血的樣子如同從血水裡滾過一圈似的,看著都觸目驚心。
周聞很快被推進手術室。
對於周聞受傷一事,薑清梵半點都不意外。
她和周聞也算是自小就認識的,但周聞這人從小就渾,跟她不是一路人。
雖說B市上流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彼此都認識,不過圈子裡還有小圈子。
無非就是因為錢權色這三樣東西湊到一起,來來回回就是一個‘玩’字。
有人愛玩,但玩得有底線。
然而周聞此人屬於是沒有底線的那種。
而且他嘴賤手欠,能全須全尾地活到現在,都是托他老周家和他有個好大哥的福。
周家來了不少人,更有身穿製服的警察也來了,雙方不知道起了什麼衝突,周家人在走廊上激動地大吵大鬨,看戲的人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層。
而薑清梵就在人群後面靠牆站著,知道周聞死不了,她樂得看戲。
打算看完戲一會兒回去當笑話說給祁越聽。
誰叫周聞昨天當眾給她找不痛快來著?
周家夫人聲音尖細刺耳,逮著一個小警察不放,“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兒子怎麼可能放火?什麼證據?放屁!”
“什麼?他親口承認是他放的火?怎麼可能!我看你們是抓不到打傷我兒子的人,就在這裡胡言亂語是吧!”
警察面無表情道:“周聞昨天淩晨一點在錦繡放火殺人,證據確鑿,按照規定,我們是要把他帶回局裡審問的,你鬨也沒用。”
周夫人氣得幾乎站不穩,周家大哥這時候趕了過來,讓人把周夫人拉開。
而後他將兩位警察請到一旁,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兩人對視一眼便走了。
薑清梵在聽到錦繡路放火幾個字眼時,看戲的心思就淡了。
她沒想到看戲吃瓜還能吃到自己頭上。
什麼意思?
週二少這狗玩意兒就因為昨天那點衝突,大半夜不睡覺跑去放火殺人?
他有這個膽子?
周聞渾球歸渾球,薑清梵真沒想到他居然這樣膽大包天!
姓周的他腦子有坑吧?
這邊她正無語,沒注意到周家老大周成越過人群朝她走來。
“薑小姐。”
薑清梵撩起眼皮子,“周總有何指教?”
周成已經三十好幾了,身上帶著一股成熟男人的壓迫感。
隻是此時他表情陰鬱,瞬也不瞬地盯著薑清梵,有那麼點忍氣吞聲的意味。
“我弟弟年輕不懂事,昨天衝撞了你和祁少,我在這裡替他向你道個歉。”
薑清梵表情瞬間古怪起來。
周成一向是周聞堅強的後盾,不管周聞鬨出什麼荒唐事,都是這位周大少幫忙擺平的,他有多護犢子薑清梵是清楚的。
她就沒聽說他為了周聞給誰道歉過。
所以,這是鬨哪出?
然而,周成下一句,便如同石破天驚,將她釘在原地。
“還請薑小姐讓陸總高抬貴手,放過周聞這一次。”薑清梵乍然聽見他提及陸瑾寒,臉上的淡然瞬間消失。
“你什麼意思?”
周成的語氣有諷刺,但更多的是忌憚:“薑小姐何必裝傻?昨天半夜把周聞叫出去放火,放完火又找人將他打成這副模樣的人不是陸瑾寒麼?為了報複我這個蠢弟弟,難為你們兜這麼大個圈子戲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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