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渾厚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隻見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地大步走進來。
在他身後,還跟著五名風塵仆仆的股東。
幾人歉意地走到虞晚面前說,“大小姐,抱歉,讓老鼠擺了一道,差點壞了大事,幸好姑爺人脈廣,安排專機來接我們。”
他們感激地看了眼池野。
池野謙虛地笑了笑,“能幫上忙就好。”
虞晚訝異地看著他,心裡生出了許多疑惑。
但眼下不是詢問的時機,於是招呼著幾人落座。
倒是虞長慶看到支援虞晚的股東都回來了,甚至比自己這方還多出一位,就知道今天的計劃是進行不下去了。
果然,隨著唱票結束,虞晚毫無意外以一票之差,任職虞氏集團總裁。
虞晚笑容明豔地看著虞長慶,語氣不要太得意了。
“果然,這該我的,還是我的!”
虞音音看著她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恨不得撲過去抓爛那張臉。
虞長慶也十分惱怒,雙手緊緊攥著拳頭。
身為父親,在充足的準備下,卻還是被自己女兒奪權,簡直是奇恥大辱。
“哼!公司可不是那麼好管的,既然你非要逞這個強,到時候可别來求我!”
虞長慶憤怒地甩袖離開。
虞晚看著他的背影,冷冷一笑。
求他?
這輩子都不可能!
晚些時候,虞晚交接完工作,便帶著池野回了粱水灣别墅。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這個男人,但公司人多眼雜,她不放心。
“今天謝謝池醫生幫我救場,我以茶代酒,敬池醫生一杯。”
虞晚優雅地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做了個碰杯的姿勢。
池野擰起眉頭,對虞晚這客套疏遠的語氣,很不滿意。
他知道,虞晚在懷疑自己。
正當他思索著要不要藉此機會坦白身份時,虞晚冷漠的聲音再度響起。
“池醫生,真的是醫生這麼簡單嗎?”
虞晚眼神犀利地看著池野,眼裡有著衡量。
這一刻,池野忽然意識到,他對虞晚坦白身份,結果可能不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於是他打消原來的想法,明知故問道:“阿晚是在懷疑我嗎?因為今天的事?”
虞晚沉默,也是默認。
池野哭笑不得,解釋道:“我的確隻是名醫生,不過我醫術很好,跟一些達官貴人有些交情,昨晚我看你神色凝重,擔心是出了什麼事,所以擅自做主,讓朋友幫忙查了下你的情況。”
“很抱歉,私自調查了你,希望你不要生氣。”
他真誠地看著虞晚道歉。
虞晚眸光幽深地回視著他,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麼。
池野也不慌,繼續道:“後來,我從朋友那知道你父親做的事,我想幫你,於是拿出了所有積蓄,請人幫忙收購虞氏散股,又托人聯絡航空,安排專機接人。阿晚要是懷疑我别有用心,也是應該的,畢竟是我沒有提前跟阿晚說。”
話是這麼說,可他臉上卻露出黯然的表情,看得虞晚忍不住自我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個男人一心一意幫自己,她卻在這裡懷疑他。
“咳,抱歉,我不該懷疑你,隻是我身邊的人和事已經很複雜了,所以我希望我的枕邊人,能夠簡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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