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眼真瞎,竟然找這種心思不純的丫鬟照顧他妹妹,也不怕把自個兒妹妹教壞?
“左一句狐狸精又一句狐狸精,”花雨曼摸了摸自己光潔的臉蛋兒,“我就當你在誇我了,誰讓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美得你自慚形穢呢。這世上也不是誰都配得上狐狸精這個稱呼的。就好比你,”纖纖素手嫌棄地對著青梨指指點點,“梨形身材,吊梢眼,尖鼻頭,嘴角一顆媒婆痣的醜八怪,你想當狐狸精,狐狸精還不認呢。你們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花雨曼是問跟青梨來的那幾個小丫鬟。
那幾個小丫鬟不敢回答,隻能垂下頭,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肩膀直抖。
花雨曼每說一句,青梨的臉色就黑一分。她一向自持容貌出色,再加上她娘找算命先生給她算過,說她嘴角有痣,是富貴之相。她一直是奔著寨主夫人這個位置去的。
現在這個嬌滴滴地賤女人不僅貶低她的福氣痣,還搶在她之前爬了大當家的床。
這讓她如何不恨?
青梨怒火朝天,眼底閃過狠厲,突然出手朝花雨曼的面部抓來。
“小賤人,我撕爛你的臉,看你還怎麼勾男人!”
花雨曼不慌不忙地閃身一避,同時不忘腳一勾。
青梨收不住勢,整個人直挺挺朝前撲去,“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她身後的小丫鬟急急來扶,被花雨曼暗中使勁,全都撲到在地,疊羅漢似的疊成了一堆。
“小魚兒,孃親讓她們給你表演的疊羅漢,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小魚兒點頭如搗蒜。
孃親真厲害!
把這個可惡的丫鬟給收拾得這麼慘!
青梨被壓在最下面,頭髮散亂,衣服沾了土,鞋子都被踩掉了一隻。真是怎麼狼狽怎麼來。
好不容易從人堆裡拔出來,礙於打不過花雨曼,隻能憤憤地忍下氣,伸手去拉小魚兒的胳膊。
“小小姐,快跟奴婢回去!”
小魚兒似是不願,一隻手緊緊扒著花雨曼的裙子,死活都不肯鬆。
青梨見狀,本想上手去扒小魚兒抓著花雨曼的手,被花雨曼清棱棱的目光注視著,又有些不大敢,隻好勉強擠出一個笑,壓著脾氣道:“小小姐,跟奴婢回去好不好,奴婢給你做好吃的,還讓院子裡的人陪你玩躲貓貓的遊戲?”
小魚兒不理她,乾脆把頭埋在花雨曼身上。
“行了,”花雨曼不耐煩道,“小魚兒既然不願意,就讓她呆在這兒,她什麼時候願意回去了,我再送她回去。”
“那怎麼行?”青梨急了,“小小姐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是我照顧的,我不在小小姐身邊,她發病了怎麼辦?睡覺吵鬨怎麼辦?不肯吃飯怎麼辦?小小姐,”青梨蹲在小魚兒面前,“快跟奴婢回去吧,這是個壞女人,她啊一肚子的壞心思,就想通過你接近大當家,她不會真正對你好……”
“差不多得了哈,”花雨曼白眼快翻到後腦勺了,當著她的面說她的壞話,是覺得她脾氣太好了,嗬。
“收起你那一套假惺惺的忠心,你要真對你的小小姐上心,她能瘦得跟紙一樣?頭髮不洗,指甲也不剪,渾身上下臟兮兮就跟小乞丐似的?”
“你懂什麼?”青梨被花雨曼說得面紅耳赤狡辯道,“小小姐腦子有病,發作起來幾個人都摁不住,還愛咬人。我們幾個近身伺候的身上都是傷。她自己不愛吃飯愛往泥堆裡滾,我們做下人的又能怎麼辦……”
喲,伺候不好主子,還委屈上了。
花雨曼實在聽不下去,“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滾,再讓我聽到你說小魚兒一個不好,本姑娘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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