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修單手支著下巴,眉眼微挑,笑得恣意風流:“我什麼時候勉強你了?”
花雨曼很想一巴掌呼在這張俊臉上。
從她被劫,到被那啥,到現在被逼吐藥方,哪一件不是被逼的。
狗男人是怎麼能做到這麼睜眼說瞎話的?
更氣人的還在後頭。
顧宴修湊過來,唇畔貼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暗啞。
“再說有些事,你叫的那麼歡,我還以為是你情我願呢!”
花雨曼:……
她要煉製啞藥,封掉這張臭嘴。
啊啊啊,氣炸了!
苟大夫謄抄好配方,急吼吼地就想回去煉製。
走之前還跟顧宴修討了人。
“煉藥的每一個環節要求都很嚴苛,稍有不慎就前功儘棄?雨曼姑娘對藥方熟悉,老夫想請雨曼姑娘來藥廬幫忙。”
顧宴修無可無不可。
花雨曼大喜,趕緊跟著苟大夫開溜。
離開狗男人,感覺空氣都清新很多。
苟大夫的藥廬在後山,離寨子主建築有一段距離,非常清幽。
一進門就是一大片藥園,後方屋舍錯落。
暮色下走在藥園小徑,恍若置身鄉野。
蟲鳴蛙叫,不時有小蟲子從腳面跳過。
苟大夫情緒高漲,一路走來都興致勃勃地跟花雨曼介紹他的這個藥園。
“這一片是大藥園,種著黃芪、白朮、柴胡等普通藥草,這一塊單獨辟出來的,都是稀有藥草。”
苟大夫撫著鬍鬚,一臉驕傲。
“老夫花了多年心血,移植了數種奇珍藥草,目前就存活了五種,其中就有煉製九轉回魂丹必需的金縷草。待明日請雨曼姑娘幫著看看藥性如何?”
花雨曼爽快應下:“金縷草生於懸崖之巔,極難存活。花如金絲,摘下後必需於兩個時辰入藥。您能移植成功,想來是費了不少心血。”
苟大夫哈哈笑著,一說到他的寶貝藥園就談興大發,壓根刹不住。要不是夜深,他都想拉著花雨曼用腳把整座藥園丈量一遍。
苟大夫給花雨曼安排的屋舍不大,但勝在乾淨整潔。屋舍邊上連著盥洗室,還連了竹管,從山下直接引水下來,可直接洗漱,十分方便。
今日擔驚受怕了一天,花雨曼實在累極,也懶得再去燒水,直接用涼水衝了個澡。好在是夏夜,水不算太涼。
洗完擦乾頭髮,一頭撲倒在床上。
這一刻花雨曼才真正放鬆下來。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誰都攔不住她去跟周公約會。
翌日。
鳥叫聲啾啾啾。
風過樹葉沙沙沙。
金燦燦的日光透過半開的木格子窗漫進來。
花雨曼在一片清脆悅耳的聲音裡睜開眼睛,望著雨過天青色紗帳怔愣半響,才想起自己身處何方。
繡房的婢女一大早就送來三套衣裙。
花雨曼挑了一條顏色清爽的青荷碧波裙穿上,隨意挽了個髮髻。
苟大夫正在院子裡打八段錦。
想不到這個時代也有八段錦。
前世盛行各種養生法,花雨曼也跟風練過八段錦,不過那個是全民普及的簡約版。
苟大夫練得是古法八段錦,一招一式更為複雜。
花雨曼看得興起,也跟著苟大夫打了起來。
一連三遍,微微發汗,才停歇。
苟大夫拿巾帕拭著額頭的汗:“雨曼姑娘八寶功打得不錯。”
“八寶功?”花雨曼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八段錦在這裡的名字,笑道,“隨意打打,強身健體而已。對了,苟大夫,我能不能跟著您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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