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連續滿滿的三杯紅酒,一飲而儘。
秦霄賢依舊陰沉著臉色,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一雙啐了冰的雙眼直直地盯著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的雲臻。
雲浩澤悄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大聲喝責,“雲臻,你還坐在那裡乾什麼,還不給秦先生倒酒賠罪!”
雲臻怒火大盛,小手被一隻大掌握住,鬱盛言低眉,柔和的目光讓她的心安定了下來。
鬱盛言起身,拿過紅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臉上帶著一貫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臻臻哪裡惹得嶽父嶽母不高興,又在何處得罪了秦老先生,但她是我的妻子,她有任何錯都理應由我這個丈夫賠禮道歉。”
鬱盛言走到秦霄賢的身邊,彎下腰遞上酒杯,雖然是彎腰賠禮,但是他的腰背依舊筆挺,壓低的嗓音也儘顯他的不卑不亢,盛氣淩人,眼神淩厲得令人心驚。
秦霄賢緊緊皺眉,強壓著心中的不適,他端坐,他彎腰,但氣勢狠狠壓著自己。
秦霄賢眯著眼睛,眼底的絲毫不掩飾眼底的狠戾。
“看來秦老先生高高在上慣了,不怎麼會看上小子的賠罪,是小子逾矩了。”說著直起身轉身落寞離開。
雲臻咂吧咂吧小嘴,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味,有股濃鬱的茶味怎麼回事?
“啊,嶽父,你拌我做什麼?”
“咣噹咣噹!”
“劈裡啪啦!”
“乒乒乒乓!”
“啊!”
“啊!”
意外就在一瞬之間,雲臻的身子先腦子一步遠遠躲開,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張著嘴巴不敢置信。
下一刻她狠狠咬住下唇,拳手抵住嘴巴,不讓自己笑出來。
馮寧音幾乎要瘋了,起身在原地跳腳,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幾近崩潰地抖著身上的湯汁菜肴,滑稽得像小醜。
雲浩澤一臉懵逼地坐在位置上,腦子一片空白,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秦霄賢更是一臉的鐵青,緊咬著牙,眼底醞釀著的怒火似馬上就要爆發。
現場一片狼藉,三人的身上,四周,全部都是破碎的碗碟,紅紅綠綠的食物。
而桌布的一角還死死捏在鬱盛言的手中。
雲臻擔憂地跑到鬱盛言身邊,扯出他手中桌布一角扔到地上,滿眼擔心,“阿言,你有沒有事?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雲浩澤這才回神,火冒三丈地怒瞪著兩人,手指指著他的鼻子,氣得話都說不清,“鬱……鬱……”
鬱盛言弱弱開口,“鬱盛言。”
“你是故意的!”雲浩澤緊繃的弦“錚”一下崩斷,咆哮聲震耳欲聾。
“嶽父你這說的什麼話,難道不是你先拌的我嗎?”鬱盛言無辜又委屈,“嶽父,就算你不滿秦老先生,也不要故意給我使絆子,傷了秦老先生事小,傷了您和嶽母事就大了。”
“雲臻!鬱盛言!”雲浩澤氣得眼冒金星,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嘭”,一聲巨響,秦霄賢頂著一身的狼藉狠狠拍在桌子上,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好!好!好!雲浩澤,今天真的是一場驚喜啊。”重重地咬著“驚喜”兩個字,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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