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衛生真的很解壓。
秦舒優又去了一趟超市,買了蔬菜和水果,還有一些零食和日用品。她社恐,喜歡自己在家做點吃的,宅在家裡看看劇,做做運動之類的,就很爽。
之後,她還把家裡的東西重新歸置了一遍,進行了一次斷舍離。
看著整潔乾淨的房子,她的心裡都明亮了許多。
以防去盛世見到賀嶼西和宋朵盈會氣得她吃不下飯,秦舒優提前在家吃過飯了以後,才去商場買好領帶,趕在六點下班的當口,踩著點去給賀嶼西送領帶。
這時候盛世的大門是開著的。
不用刷臉也能進。
秦舒優進來的時候就在想,賀嶼西早就讓人事把她的資訊踢出公司係統了吧?她現在刷臉肯定不通過。
來到賀嶼西的辦公室前,透過磨砂玻璃,秦舒優隱約看見宋朵盈俯身在賀嶼西的身旁,她穿著白色的抹胸打底,外面套著一件黑色小西裝,那個大胸都快蹭到賀嶼西的胳膊上了。
賀嶼西居然一點也不躲。
這兩個人,彙報工作是假,暗戳戳調情才是真吧。
“哐當——”
秦舒優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來。
她氣沖沖地把領帶往賀嶼西的桌子上一拍,冷冰冰地說:“領帶我送到了,和你之前的那條一模一樣。這回我可是親自送到你手上了。”
秦舒優說著,瞪了宋朵盈一眼,直接說:“再被宋朵盈拿走不還,你可别訛上我。”
宋朵盈神色一變,很不自在。
但她不可能默認是自己的錯,演戲就要演到底:“舒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還裝上無辜了。
秦舒優冷笑,手指著宋朵盈,眼睛卻是看著賀嶼西,說:“賀嶼西,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喜歡上了個什麼貨色?她偷東西,嘴裡沒有一句實話,你喜歡這種女人,你也夠掉價的。”
賀嶼西的臉色一瞬變得超級難看,下頜線緊繃著,嘴唇緊抿著,面上像是覆了一層霜雪,冷冽駭人。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秦舒優會讓他下不來台。
賀嶼西:“你還有臉鬨?”
被指著鼻子罵,而且還是當著心愛的男人的面,縱使宋朵盈的心理素質有多好,也承受不住。
但這種人,臉皮厚,不覺得自己錯了,反而還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義正言辭地指責受害者:“舒優,你太過分了。你不能因為我對你友善,就這麼羞辱我,我不是沒有脾氣,請你以後别再這麼說。”
“還有,你也别羞辱賀總。賀總是看你是個女孩子,不和你一般見識。你要是跟别的男人這麼說話,恐怕會捱揍,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和賀總一樣大度。”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還挺默契。
秦舒優的心臟像被細線緊緊纏繞住一樣,勒得發疼。
其實,她對宋朵盈再有敵意能改變什麼呢?這場撕逼大戰裡,賀嶼西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他平常給人展現出來的氣質那麼生人勿進,如果他不默許,或者沒給宋朵盈一些信號,宋朵盈怎麼敢這麼放肆。
“你們倆真夠下頭的。我走了,再也不見。”
“你給我站住!”賀嶼西冷聲吼她。
秦舒優就不站住,就要走。
賀嶼西起身,幾大步上前,抓住她。
他對宋朵盈說:“你先出去一下。”
宋朵盈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出去了。看來賀嶼西還沒有放下秦舒優,隻有秦舒優敢這麼跟他說話,其他人,誰對賀嶼西不是恭恭敬敬的。
重點是,秦舒優都這麼侮辱他了,他竟然沒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你放開我!”秦舒優憤怒地掙紮著。
但她還不到一百斤,整個人輕飄飄的,怎麼可能鬥得過賀嶼西。賀嶼西直接摟住她的細腰,把她抱到了沙發上,摁住她。
“秦舒優,你難過嗎?”他盯著她,饒有興味地問。
這是個什麼爛問題?
她就知道,他現在就是故意折磨她。
秦舒優也盯著他的眼睛,即使心裡難受得要死,但面上還是一副倔強的樣子:“我不難過。沒什麼好難過的,你不值得。”
“你再說一遍?”賀嶼西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黑眸中閃爍著怒火。
他掐著她的下巴,又湊近了些,似乎一定要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才行。
“你看見我和别的女人親近,心裡肯定不好受。”他冷哼:“不然你應該很平靜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惱羞成怒。”
這就受不了了?
她怎麼不想想當初他看見她一絲不掛,躺在别的男人懷裡的時候,他心頭的屈辱和痛苦。
秦舒優恨他太瞭解自己。
但她不是個窩囊廢,她的口才也不差:“那你呢?宋朵盈該不會是你找來故意氣我的吧?你還愛我是嘛?”
“即使你固執地認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還是無法放下我,還想和我在一起,對嗎?”
“賀嶼西,我告訴你,你認為的都是真的,我真的背叛你了。”秦舒優罵人罵上頭了,豁出去了:“所以,乾脆你一把掐死我,或者我們兩個老死不相往來,都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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