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虛掩著。
裡面除了賀嶼西,還有非常養眼的一男一女。
男的她認識,是宋庭桉同父同母的親大哥,也是賀嶼西的合夥人宋晏殊。他前段時間去國外參觀學習去了,應該是這兩天剛回來。
女的她不認識。不過這女的穿著白大褂,應該是給賀嶼西看病的醫生吧?
恰好這時,宋朵盈也來到了病房門口。她手裡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白粥,應該是給賀嶼西吃的。
秦舒優和她四目相對,相看兩厭,無話可說。
而江寒自從那天無意間看到宋朵盈的身子後,他現在都不敢直視宋朵盈。那天的畫面在他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氣氛開始變得緊張。
江寒的內心在掙紮。這個時候,他是不是應該進去跟賀總彙報一下門外的情況?這兩個女人同時出現,肯定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勢必會有一方輸得慘烈。
猶豫再三,江寒決定進去。
但恰好在這時,宋晏殊對賀嶼西說:“我從沒見過你這麼維護一個女人。宋朵盈隻是你的員工而已,她陪你參加應酬,這是她的分內之事。你竟然為了保護她不受老男人的騷擾,得罪了我們的投資人。”
已經晚了,江寒就不進去了。
他分别掃了這兩個女人一眼。宋朵盈一臉幸福和得意,春風滿面,而秦舒優微微垂下頭,盯著地面,肩膀也塌了下來,再沒有了上一秒和宋朵盈對峙時的氣勢,感覺她快碎掉了。
她也想繼續硬氣,但是在賀嶼西的心偏向宋朵盈的那一秒,她就潰不成軍了。
緊接著,隻聽賀嶼西說:“朵朵還小,投資沒了可以再找,但她一個女孩子,我不希望她經曆這種不好的事。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對宋朵盈的偏愛和保護,對秦舒優來說,才是毀滅性的打擊。
原來他胃出血,是為了保護宋朵盈。
她還心疼他來著。
真是可笑至極。
秦舒優的心跌落至穀底,身子也搖搖欲墜,她扶住牆,強撐著。
她聽見宋晏殊饒有興味地問賀嶼西:“怎麼,你這座千年的冰山,要為了宋朵盈融化了?”
秦舒優再也堅持不住。
她怕聽到賀嶼西對宋朵盈動情的答案。
她把領帶交給宋朵盈,並故意說:“這是三天前賀嶼西在我家過夜留下的,麻煩你還給他。”
秦舒優說完,就倉皇走了。
準確地說,是逃走。
宋朵盈看見她單薄的身子狠狠晃盪了下,腳下打滑,差點摔倒,宋朵盈得意上揚的唇角壓都壓不住。
宋朵盈依然站在門外。
她想聽聽賀嶼西的答案。
但賀嶼西隻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什麼也沒說。
倒是那個女醫生,替他說:“宋大公子,你想多了,像我們賀總這種眼高於頂的實力派,怎麼會喜歡宋朵盈那個胸大無腦的蠢貨。”
宋晏殊被逗笑了:“哈哈哈,菀菀,你說得對,隻有你這種聰明有實力的女人才配得上我們賀總。”
江菀傲嬌地哼了聲。
聽了他們的對話,宋朵盈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嬌媚的臉一秒拉下來。
“行了,别吵我,頭疼。”賀嶼西不耐煩,眉頭深皺,聲音冷淡。
看樣子,賀嶼西對這個江菀沒意思呢。
宋朵盈的臉色一下又變好了。
她的敵人還是隻有秦舒優。
宋朵盈讓江寒把粥給賀嶼西端進去,她則是拿著秦舒優給她的領帶去到樓梯間,那裡有垃圾桶,她把領帶扔了,才返回病房。
她推開門的那一瞬間,賀嶼西還以為是秦舒優來了。
一看不是,男人陰沉著臉,心情很不爽地給秦舒優發微信:[你還沒到嗎?]
點擊發送。
下一秒,對話框裡出現了一個紅色感歎號。
他,被拉黑了。
賀嶼西的俊臉更陰沉了,他又給秦舒優打電話。
也被拉黑了。
緊接著,病房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骨頭哢嚓哢嚓的聲音。
是賀嶼西攥拳頭太用力導致的。
他眉宇間透著一片寒意,彷彿寒冬臘月的霜雪凝結成了冰,讓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壓抑的暗色。
眾人不理解他怎麼了。
隻有江寒偷瞄到了自家賀總的聊天記錄。
“賀總,那個——”
“閉嘴!”
賀嶼西暴躁打斷,並打翻了江寒手裡的粥。他下了病床,一邊大步往外走,一邊冷聲命令江寒:“開車送我去五湖名邸。”
江寒跟隨著男人的腳步,恭敬道:“好。”
宋晏殊和江菀一臉懵逼。
而宋朵盈的臉色很難看。因為她知道,秦舒優在五湖名邸。
……
來到五湖名邸,賀嶼西直接拿著鑰匙打開了秦舒優家的鎖。
穿過院子,進入屋內。
秦舒優也剛回來,正在上樓梯。看見賀嶼西和江寒,她直接撥打了110,告訴警察有人私闖民宅。
賀嶼西想阻止,但還是晚了一步。
“你在胡鬨什麼?”他大步來到她跟前,黑著臉質問她。
醫院的那一幕又湧上了心頭。
秦舒優手撐著樓梯欄杆,倔強地望著這個對她很絕情的男人,聲音沒有溫度,冷靜地反問他:“你是我老公,還是我男朋友?”
賀嶼西冷冷地看著她,沒說話。
秦舒優感覺心臟被針刺了一下,她冷笑:“既然都不是,我報警有問題嗎?胡鬨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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