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或可免除,活罪決計難逃。如今,要想觀主出手保下你謝家。除過你謝家老祖遺物,還需上品晶石五百枚,再於白帝城中天一閣擺下上等酒席,與王道長謝罪。至於我申某人麼。”說到此處,申屠猛的也提高了聲音,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你謝家交出謝老狗與那出言不遜的小狗,活活剮了與我天鷹幫賠罪!”
“這……這豈不是兒戲!”謝家眾人中,有人忍不住驚撥出聲,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與驚恐。
他們面面相覷,心中皆是一片駭然。
交出先祖遺物,也就為保族人性命。
至於五百枚上品晶石,他謝家財大氣粗,到處湊湊自然也湊的出來。
可是,老族長何等的人物?竟讓這鐵鷹幫幫主說的如此不堪,更要活剮了與他謝罪,簡直豈有此理!至於謝源誠,則直接被眾人無視了。
也是,一個從小體弱的藥罐子,仗著牙尖舌利,逞幾分威風,又有何用呢?
不說眼前這兩位凶神惡煞,就是路邊隨便找個人,也能輕鬆拿捏了。
“這。。。這,我謝家自願與二位出氣,可我謝家老族長,一身本領深不可測,我等子弟,又怎能敵得過?”
謝源英此言一出,身邊跟隨的謝家子弟直接駭的說不出話來。
照這說法,難不成,二房起了弑祖弑父的心?
“不可,不可啊!怎麼能行此自毀長城之舉。你!你!你!狼心狗肺啊!”
謝家一人大怒,哆嗦著伸出手指,指著謝源英結結巴巴就罵。
“聒噪!”
申屠縱橫白帝城,何曾受過如此壓製?
老族長含怒一擊,雖然隻是對拚後的餘波,也著實讓他受傷了。
眼前好容易仗了太安觀的勢,要行那滅殺一事好挽回一局。
聞聽這謝家族人怒叱,申屠身形未動,僅是一瞬,右手就如鬼魅般探出。
五指彎曲成鋒利的爪狀,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彷彿電光石火一般。
那爪,不偏不倚,精準地穿透了謝家族人的胸膛,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憐憫。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夜色,申屠那張醜臉,在血光中更顯邪異。
眼見人都死絕了,申屠也不曾放手,還邪魅的把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舉起。
“咕嚕”一聲,直接吞進了肚裡。
這一幕,太過震撼,太過血腥,以至於在場的謝家眾人,無不面露驚恐,有的甚至當場跪倒在地,狂嘔不止,彷彿要將胃中的一切連同這恐怖的記憶一同吐出。
饒是王道長見慣了大場面,也嫌棄的朝申屠瞪了一眼。
隻有那謝源英,面色非但不變,還出聲問去。
“申幫主,可曾消了消氣?”
“桀桀,桀桀。好小子,夠狠,夠膽量。”
申屠一邊冷笑,一邊從懷內掏出一枚小小的物事,衝謝源英就扔了過去。
“此乃天下奇毒,十香軟筋散。隻要一絲,就能使人功力禁錮。有此物,想必能助爾等拿下謝老狗。謝老狗製住了,還需與王道長取了那劍聖遺物。如此,你謝家詭異,就包在我等身上。”
謝源英一把接住那物事,也不擦拭上面的鮮血,就往懷中一放。
隨後又一抱拳。
“還望觀主與申幫主言而有信,三日後,我等在謝家中堂候著二位。”
說罷,頭也不回的就走。也不管其餘謝家子弟,更别提死了的那位。
地上謝家族人的屍體,還兀自瞪大雙眼。
他至死都不明白,煌煌謝家,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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