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給過的其它東西,全部放在了我住的地方,未曾動過。”
“另外放心吧,我宋墨就算是死,也不會死在你安遠侯府的門前,更不會對任何人說我是你宋天臨的兒子,免得給你丟人。”
“最後,希望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宋墨說罷,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之下,轉身瀟灑地離開了安遠侯府。
宋天臨氣得直接將桌子掀翻,隨即怒聲道:“帶我去西廂房!”
他今天倒是要看看,自己送給宋墨的東西他到底有沒有動過!
推開西廂房的門,房間內擺放整齊,卻並沒有如宋墨所說,把自己送的東西全部留在這裡。
宋天臨當即冷哼一聲,面露輕蔑之色。
“說得好聽,東西不還是帶走了麼?”
此時此刻,他對宋墨已經厭惡到了極致。
而就在這時,一個下人立馬道:“侯爺,這裡不是大公子的房間。”
聽到這話,宋天臨頓時一愣。
“胡說!當年是本侯親自將西廂房送予他的。”
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帶宋墨回府時就將西廂房送給了他。
那時自己還希望宋墨能夠努力讀書,考取功名,誰知這麼多年過去,他非但胸無點墨,還如此不知上進。
“侯爺,大公子隻在西廂房住了半年,夫人就將西廂房送給了二公子。”
那下人不敢隱瞞,緊忙如實回答道。
“那他這麼多年一直住在何處?”
宋天臨微微一愣,詫異道。
一眾下人不敢應聲,宋天臨當即憤怒道:“還不快說!”
那下人這才回答道:“住……住在柴房。”
柴房!
聽到這兩個字的一瞬間,宋天臨隻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下人帶他來到柴房後,宋天臨果然看到了自己當初送給他的綾羅綢緞,一件不差地擺放在一旁。
哪怕處於柴房之中,那綾羅綢緞上仍舊沒有絲毫的灰塵,可見保管之人每天究竟有多仔細地在打理著。
“這些年,他一直睡在這種地方?”
宋天臨的聲音都在顫抖,心中不禁有了些許愧疚。
此刻全場也鴉雀無聲起來,任何人的心中都是百感交集。
身為大公子,卻連一間屬於自己的容身之處都沒有。
宋天臨此刻才清楚,為什麼宋墨今天會選擇離開侯府。
不過轉念一想,這件事怨不得自己。
宋墨長嘴是乾什麼的,如果他跟自己說了,在偌大的侯府中,自己會不給他安排一個住的地方麼?
說到底,還是那逆子的錯!
“算了,事已至此就這樣吧。”
“等到時他回來,我在另給他安排住所吧。”
“另外派人盯著點,我倒是要看看這逆子離了侯府還能去哪裡!”
宋天臨擺了擺手,轉身便離開了。
縱使他知道自己也有些錯,但他身為當朝重臣,又怎麼可能會像别人道歉,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兒子。
……
走在街頭,宋墨心中隻感覺一陣輕鬆。
這麼多年過去,前身就應該早一些離開侯府,否則也不會受那麼多的窩囊氣。
不過眼下自己穿越而來,還占據了人家的身體,那這口惡氣就由自己來幫他出吧。
走著走著,宋墨的腳步突然停下,抬起頭看到了牌匾上的三個大字。
“宰相府!”
他嘴角微微上揚。
宋天臨啊宋天臨,既然你不拿我當兒子,就别怪我投靠你的死對頭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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