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快來人!”
往日一叫就來的下人,現在好像都消失了,無論她再怎麼呼喊都沒有響應。
薑寒煙扯著猩紅的嘴唇,學著貞子一步步爬向王氏。
“我死得好慘啊,亂葬崗那麼冷,夫人為什麼不叫人給我裹床被子,任由我在夜裡凍得發慌。”
王氏被嚇得蜷縮在床角,聞言急忙開口。
“我明日就讓人給你送被子,不不不!我明日就叫人給你準備一具棺材,上等金絲楠木的。”
薑寒煙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直接飛撲衝向王氏,拚命張大嘴。
“可我不想要棺材,我想要你下來陪我!”
驚懼過度的王氏經她這麼一嚇,當即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一直守在窗外的張四見狀,連忙也從窗外翻了進來。
“二小姐,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若說之前他們對薑寒煙還有防備,經過紅葉的一番刺殺後,他們現在已經完全站在了薑寒煙一邊。
左右王氏現在都不給他們留活路,而得罪了靖安侯府夫人的他們,就算逃出府也再難在盛京立足,倒不如跟著薑寒煙搏一把。
薑寒煙掀開遮在眼前的黑髮,胡亂拿袖子擦了擦嘴上的口紅,一抬頭,王虎和王二也從外面隔間走了進來。
王虎:“二小姐,那些下人們都迷昏過去了,就是剛才夫人喊得比較大聲,不知道在吳姨娘院子裡頭的老爺會不會聽見。”
薑寒煙伸腳踹了踹被自己嚇暈過去的王氏:“放心,他就算聽見了,也不會過來的。”
若是便宜老爹真在乎王氏,又怎麼會讓她獨守空房。
張四:“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大小姐那邊要不要也去嚇嚇她?”
薑寒煙抬眸瞧了他一眼。
“小小年紀就敢把人弄池塘淹死的人,你覺得她會怕鬼?”
張四想起薑雪平時的所作所為,頓時有些語塞。
“薑雪那邊暫時不管,你們幾人現在把王氏丟池塘邊,其他事情等天亮再說。”
屋頂上。
越辭一幀不落的把屋中發生的事情收入眼底,禁不住暗勾了下嘴角。
看來薑威這個老狐狸不僅自己心眼多,他的女兒心眼也不少。
一晃來到第二天早晨,薑威剛醒,他身邊的貼身小廝就快步從屋外走入,一臉凝重的開口。
“老爺,鎮關圖半個時辰前被人盜走了,機關樓裡找到一具屍體,肩上刻有狼紋。”
薑威渾身一震:“狼紋?”
小廝點頭:“小的已經安排人去尋命閣追問了。”
妾室吳霜正在邊上安排下人傳洗漱用的溫水,薑威怒意才剛起,管家有些著急的嗓音又在門外響了起。
“老爺,夫人院子裡出事了。”
吳霜聞言心思微動,趕忙替薑威取過外衣:“莫非是夫人身子又不好了,老爺快些過去瞧瞧吧。”
薑威剛過四十,樣貌還算端正,就是常年混跡官場,眉眼之間少了些柔和,更多是冷肅威嚴。
這邊他剛到王氏院子,滿院下人就急忙跪了一地。
薑威皺著眉頭看了眼跪在最前面的大丫鬟碎玉:“好端端的,夫人怎麼就突然得了癔症?”
碎玉想起昨日被薑雪‘弄死’的薑寒煙,再一聯想昨晚院中的怪事,也是嚇得滿頭冷汗。
“近來入秋,夫人夜裡總是睡不好,想來是勞累過度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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