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安看著秋池,雖說她想過這人笨,但實在也是太笨了。
“你說,你在假山後?”蘇念安低眸。
“是,奴婢不敢有半句虛言。”
“那,我今日穿的是何衣裙?上繡何種花紋?頭上是否戴了飾品?又是何種樣式?如何走的路?哪條腿進的簫公子屋內?怎出的蕭公子房門?如何行至蓮池?誰先跌落池中?”
眾人一陣唏噓,她問的這些問題,秋池能回得上來才有鬼。
“回各位公子姑娘,
蘇姑娘穿的素白衣裙,裙襬有吉祥蓮花紋,上衣交領處繡的是素色銀線勾邊青竹紋,頭上戴著兩支蓮花纏枝白珠步搖,走動起來細腰款款,弱柳扶風,左腳進右腳出,一路追著蕭公子到蓮池,
撲向蕭公子導致二人摔入池中。”
壞了,真有鬼!
“秋池姑娘,眼力真不錯。”
“謝姑娘誇獎。”秋池沾沾自喜。
陳雨兒臉上記是得意,看看,這就是她陳家調教出來的人,如此伶俐。
汾安、葉世澤一言不發。
坐在不遠處的簫聲,在一瞬間疑惑後,露出明瞭的表情,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
“主人主人,簫聲在看你,要不趁機刷一波好感?”小狗腿撲閃撲閃打小翅膀亂飛。
“沒空,要噴人!”蘇念安邪邪一笑。
“你看得這麼清楚,是因為今日的蓮花宴,隻領了看著我這一件差事?”
秋池錯愕看向柔柔弱弱的蘇念安。
不對,不對,總感覺哪兒不對。
“奴婢、奴婢隻是路過,見有人進姑爺房中,才躲在假山後看的。”
“你認識我?”蘇念安柔柔一問。
“不曾見過!”
“嗯?那怎麼一眼看清我今日裝扮,就連我上衣交領處的花紋都一清二楚?”
“這、奴婢,奴婢從小眼力就好,也屬正常。”
蘇念安細腰擺擺,緩緩走向一塊石頭,直接坐了下去。
“那既然不認識,又是如何追著我與簫聲公子到了蓮池,準確無誤地喊出,蘇姑娘與簫聲公子通姦?難道,是一早就有人教你說過這段話?”蘇念安眼中帶淚,卻倔強地不讓淚水掉下來。
眾人如當頭棒喝,是啊,這些細節,根本經不起推敲的。
累了,不是,為什麼段位會這麼低?
希望汾安,能稍微有點手段吧,不然她要失望了。
“奴婢……奴婢……”
“嗬嗬,你說不出話,是於心有愧,被我們家姑娘拆穿了,無法反駁嗎?”
青竹一邊對著秋池冷哼,一邊崇拜看著她家姑娘。
總覺得姑娘和之前不太一樣,之前的姑娘不善言辭,遇到這種情況,隻怕要被與冤死。
如今,姑娘雖然也是一副柔弱樣子,卻伶牙俐齒,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就把事兒解決了。
“你們陳家,是看不起丞相府吧!”蘇念安輕輕道。
這話一出,陳雨兒再坐不住,她愛慕簫聲多年,怎會看不上丞相府。
“蘇念安,你勿要信口雌黃,我陳家哪裡看不起丞相府了?”
陳雨兒臉色難看,蘇念安這話,直接將陳家架在火上烤。
丞相府,陳家得罪不起,況今日簫聲也在。
“那怎麼陷害我不算,還連丞相府算計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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