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正好,蕭炎已經與我等說了,你竟背信棄義讓了叛徒,你告訴我,是否屬實?”賀梁厲聲質問。
汝玉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嗤笑出聲,自懷中掏出一摺子晃了晃:“這是順天府六月遞上來的摺子,一直被壓著沒呈上來,丞相猜猜寫了什麼?”
賀梁哪裡會去猜那摺子寫什麼,寫天寫地也與他無關,他現在隻想知道,汝玉是否真的叛變了,如果是真的,那他的天才是真的塌了。
“休要顧左右而言他,汝玉,我等對你一直是真心以待,具是以天下太平為已任,你若生了旁的心思,那就是亂臣賊子,與那周儈是一丘之貉了,我勸你讓好思量!”
他喊的倒是義正言辭,卻不想汝玉還未說話,有人倒是先急了,順天府尹人微勢輕,一直是個牆頭草在左右丞中間搖擺,這次見左丞得了勢,立馬與他站了一隊,卻不想汝玉要和左丞鬨掰了,那摺子是他親手遞上去的,想著燙手山芋扔出去了事,摺子裡寫的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
順天府尹帶著一腦門汗擠過其他官員到了左丞身邊,著急忙慌拽了拽他的袖子小聲提醒:“丞相,那摺子裡寫的是吳炳之事……”
賀梁皺眉,不耐煩道:“什麼吳炳,此人跟我有何關係?”
順天府尹急的跺了跺腳,還未再說,汝玉那邊開了口:“吳炳啊,他狀告當朝宰相,侵吞田產,傷人性命,哦,他家住山陰。”
說起吳炳賀梁還記臉不耐,可提起山陰倆字,他臉色瞬時變得蒼白驚恐,瞪大了眼睛看著汝玉,不可置信,後又回頭狠狠瞪向順天府尹。
順天府尹見勢不對,忙跪下道:“此事是臣之錯,那吳炳長得就是賊眉鼠眼的模樣,剛入了京城便因偷盜入了獄,此等賊子之話怎可輕信,若不是事關當朝丞相,臣哪會上這摺子……”
當初他可是站邊右丞周儈的,那時侯上這摺子的時侯可喜了,尋思終於出了點力,要是真因為這事扳倒了左丞,那他豈不是首功,可沒想到這摺子呈上去就石沉大海了,以為無人知曉才敢去站左丞的隊,萬萬沒想到這摺子竟重見天日成了懸在他頭上的刀。
事發突然,好在這順天府尹沒有笨到頭,拿出的理由還能聽,賀梁立馬跟著附和:“即是賊子,豈能輕信?待陛下醒了,定能還臣清白!”
可惜啊,他還不如周儈會演,剛剛那瞬間轉變的神采被身邊其他官員看了個透徹,大家心裡都明白,那摺子上講的怕是八九不離十的事實,賀梁本身也是一灘汙泥吧。
“何須等陛下醒,丞相忘了,我督察府奉旨監察百官,丞相不若跟我走一遭,我自會還丞相青白。”汝玉牽起嘴角,一抬手,身後的人便要上前去拿人。
賀梁見他竟動作了,立馬再顧不上什麼吳炳山陰了,急急呼喝:“汝玉果然造反,禁衛軍拿下他!”
可一直護在他們身前的禁衛軍竟在此刻收了刀,齊齊讓開一條路,任由汝玉的人上前押了他。
“蕭炎?蕭炎呢?汝玉在造反,他是亂臣賊子……”隻可惜任他再呼喊,也無一人去替他出頭。
汝玉押著人離去前,留給其他人一個資訊:“右丞邀了不少人來給陛下賀壽,萬壽節可熱鬨了。”說完轉身離去,隻是離去前往椒露殿遠處漆黑的牆角看了一眼。
牆角處,蕭炎身著黑色盔甲,已與黑暗融為一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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