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最後,應佳兆就特意放低音量,看起來是避諱著誰。
我眉梢輕挑。
是我理解錯誤,還是應佳兆真的就另有所指?
也不知應佳兆知不知道,這個‘勾…引’陸星塵的人裡面,還有她親閨女許明月。
“無所謂。”
“該是我的,搶都搶不走,不屬於我的,我如何守都守不住。”我淡然揮揮手。
應佳兆退下去沒多久,扶桑就端著湯藥從外面進來:“主子,湯藥已經熬好了。”
看著那一碗黑漆漆的湯藥,我眉心清燉,最終還是端過湯碗,一飲而儘。
嘴裡都是苦澀。
我想到了前世,被陸家人矇在鼓裏,哄騙著喝下那些‘補藥’的畫面,隻覺更苦了。
慶幸的是,有的東西,還來得及改變。
一宿好眠。
翌日上午,簡單洗漱過後,我帶著扶桑從陸府離開,前往方回春堂。
夜裡喝了避子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剛到方回春堂,就和從內走出的褚雲崢碰個正著。
“你生病了?”
褚雲崢率先開口,看著我的眼神帶著一絲隱藏得極深的擔憂:“我讓人請禦醫......”
我懵了。
且不說我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就說禦醫可是宮中貴人們禦用的,輕易請不得。
即便是我的父親顧淩峰,戰功累累,也不可能說請禦醫仍舊可以請禦醫出宮的。
褚雲崢這一番話說得又快又急,也讓我感覺到屬於他的緊張,一時有些彆扭。
他這麼緊張做什麼。
不知道的,都要以為我和他有著什麼特别的關係。
“不用。”
我回過神,第一時間拒絕:“我沒什麼問題,隻是例行檢查一下身體而已。”
褚雲崢聞言,眼眸閃了一下,這才開口:“好,你去檢查吧。”
看著褚雲崢從我身邊經過,飄逸又端正,就像剛才的緊張、慌亂,都是我的錯覺。
我一個人會看錯,總不可能連帶著扶桑也看錯吧。
心裡帶著存疑,我帶著扶桑到方回春堂,確定沒問題後,才從方回春堂離開。
意外的是,褚雲崢就站在我的馬車邊上,耐心等著,見我到時,直接發出邀請。
“一起走走?”
“......好。”
我以為,褚雲崢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同我說,但往前走著,褚雲崢延續了他以往的風格,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就在我準備主動開口問清楚褚雲崢,卻見前方街道上,兩方人馬劍拔弩張對峙著。
每人臉上都氣勢洶洶,好像一定要把對方置之於死地的強勢。
兩方人馬之中,還有幾個是我認識的。
蘇輕葉和許清源。
“有種你再說一遍!”蘇輕葉叉著腰,眼裡一片惱恨,大有許清源敢多說一句,就把許清源門牙都掰掉的架勢。
許清源不是個硬氣的人,縮了縮脖子,又像想到什麼,故作鎮定地抬起頭。
“陳夫人,我尊稱你一聲陳夫人,那是給你面子,你以為沒有陳夫人這個頭銜,你能好到哪兒去?”
“學什麼不好,你跟著顧明燭那個瘋女人學鬨和離,可真的是有樣學樣!”
說到後面,許清源的聲音都大了起來。
蘇輕葉登時擼起袖子,就要揍許清源:“今天不給你打得滿地找牙,我就不叫蘇輕葉!”
我正要上前,就見旁邊的褚雲崢忽然抬起腳,一腳踹在許清源的臀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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