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恐怖的交手，難以形容，恐怕就是神宗來了也要難以支撐吧？

“他們誰能贏？”

在雲州，看著畫面的韋青帝緊張的問道。

韋若仙聞言，輕出一口氣，臉色凝重的搖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兩個滅生大陣戰鬥，勝負難料啊，但那杜厄是殞巔六道的，對滅生大陣的運用肯定比林陽更純熟一些......”

聽得這話，韋青帝也隻能是歎息點頭。

類似的對話，發生在各處，如今形勢驟變，卻少有人再看好林陽......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無數人的目光彙聚過去，現場，那鬼刀被杜絕空所化的鬼臉，不斷壓製後退，看起來難以支撐。

而林陽跟杜厄彼此攻殺，雙方激烈大戰，恐怖的風暴席捲開來，眾人都知道，兩人都爆發到極致，展開傾力之戰，勝負很快就會出現！

突然，兩道狼狽身影倒飛出去，都在掙紮著爬起來，他們都滿身鮮血，身上遍佈恐怖劍痕。

“林陽，你這武學確實是不凡，修煉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跟我對戰，可惜，你似乎要輸了！”

杜厄掙紮著起身，身上有一處處劍傷，但他抹去嘴角鮮血，卻露出笑容。望向天空。

“咳。”

林陽劇烈咳嗽，吐出鮮血，卻顧不得身上傷勢，隻是沉著臉，望向那空中鬼臉跟鬼刀爭鬥。

現在，鬼臉爆發出狂妄笑容，將鬼刀給避的不住後退，空中響徹著靈魂的慘叫聲，如魔音灌耳，那是在求救。

“打平如何？讓我杜家走。”杜厄目光微微一閃說道，剛才的戰鬥太激烈，再打下去，哪怕能殺林陽。

自己也要重傷，難以保全家族。

“畢竟，殺了我家老祖，你父親的仇也算報了大半，再打下去，你會死，何必呢？”

“走？”林陽站起身來，卻露出笑容，咳嗦著，指著天空中的鬼刀，緩緩搖頭說道：“看到了嗎？那鬼臉之上，有不少還是十六七的孩子，他們被你杜家關這麼多年，重見天日之時，就是死去之時......”

“要是放虎歸山，你們用不了多久，又會造出一個滅生大陣，到時，又是會有多少人死去呢？”

林陽自問不是聖母，但他起碼還有做人的底線。

而那滅生大陣，則是毀掉許許多多原本幸福的家庭而建立起來的。

自己的父母，死在杜家手中，他不想看到未來有更多家庭陷入類似的悲劇。

“他們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何要付出這等犧牲？”

杜厄微微皺起眉頭，他在乎杜家，是因為那是自己的家人，至於外人，再無辜，又跟自己何乾？

他雖然佩服藥聖一脈的強大，卻實在理解不了藥聖一脈為何都這麼固執？

當年藥聖破解那超級滅生大陣，可也是付出不小代價的。

那等高手，逍遙自在不好嗎，何必為别人付出？況且還是給不了他絲毫回報的普通百姓......

林陽聽到這，卻是淡淡一笑：“我是個大夫。”

“大夫，就是要治病，救人的。”

說著，他長身而立，臉上卻露出一抹釋然之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彷彿是沒有遲疑，脫口而出。

眼前彷彿又浮現出當初那個身軀化灰的老人，臉上露出類似的釋然笑容。

同時，在他體內，卻是突然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在漸漸湧動起來......

那一股氣息之強，竟是天地彷彿都為之一靜，就連天空中的鬼臉鬼刀，都似是被這股氣勢給震懾道。

杜厄則更是臉色大變，突然目露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