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衫記是泥塵,面目也是十分淩亂,看上去很是狼狽。
“爹,娘,你們不要丟下夜兒不管,不要,不要……”
日上竿頭,少年睜開了腫脹不堪的眼睛,吃力的坐立起來。
“咳咳咳。”
少年劇烈地咳嗽著。淋了差不多一夜的大雨,自已的身L狀況已經十分虛弱了。
陳夜的身L還是很堅強的,這歸功於從小他爹和娘時不時地給他服用一些藥材所滋養出來的。
要不是那些從小的培育,興許昨夜自已都跑不出陳家莊。
他的娘已經死於怪物之手,他的爹大半也沒有倖免於難,還有陳家莊的大家,前幾天還在談笑風生的街坊鄰居,還在與他共通玩樂的夥伴,此時不知道有多少人倖存下來了。
仙長雖然待人和善,可他也向著少年講述了修真界的殘酷與冷漠。
“爹,娘,夜兒一定會活下去的。而且夜兒不僅要活下去,還要為你們二老報仇!”
年僅十二歲的少年在一夜的變故後成長了許多,原本就有一些老成和早熟的他變得更加成熟了。
陳夜,這名少年,一夜之間又長大了許多。
苦難的教導最為深刻,也最為有效。
陳夜試圖站立起身。在剛剛起身之時,陳夜腦袋猛然出現了一陣的眩暈之感,身L也踉蹌了一下。
一隻手扶在記是稀泥的石壁上,陳夜閉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等到眩暈感完全消失後,他才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這一座小小的山洞。
“這裡好像是野豬林,在它的正東方就是陳家莊,正北方是劉家鎮,正西方是野豬鎮,正南方是葉林鎮。”
陳夜對於周圍的環境還是有一些印象,雖然自已現在腦袋仍舊有一些暈乎乎的,但是還是能夠判斷自已當前的大概方位。
首先,陳家莊肯定是不能夠回去了,誰知道那魔頭有沒有離開。
劉家鎮與野豬鎮也被排除了,陳夜沒有去過那裡,人生地不熟的,自已身上又沒有任何的財物,到了那裡也不好生活。
葉林鎮,陳夜倒是去過一次,那裡是他孃親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每次年末之時陳夜一家就會前去祭拜他那早已經去世的外婆外公。
那裡還有著自已現在唯一的一個親人了。她是自已孃親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姑姑。她沒有出嫁到外鎮,而來嫁給了葉林鎮的一個客棧掌櫃。
自已這個姑姑人很好,陳夜前去投奔或許不會遭到拒絕。
可是,葉林鎮遙遠,往日前去,坐馬車也需要足足兩天,以自已現在的腳程,沒有十幾天那是到不了的。
野豬林內生活著許許多多的野豬群,要是碰上它們,當下的陳夜也隻有死路一條。
陳夜撿起幾顆石子,手握一根木棒,渴了飲山泉,饑了吃野果。
或許是陳夜的好運,這一路上沒有遇上哪怕是一頭野豬,平靜無比。
走了約莫五六天,陳夜走出了野豬林,來到了一條寬闊的土路上。
此時的他,整個人已經與野人一般無二了,渾身泥塵,一頭蓬亂的長髮夾雜著細小的樹枝和樹葉,衣衫襤褸。但是,他的眼眸卻是異常的堅定,步伐也是異常的穩重。
陳夜在大道上走著,一夥商隊正從他的後方行來。
陳夜從大道上退到了一旁,仍舊埋頭走著自已的路。
“哎哎哎,小娃子,你為何如此狼狽啊?”
商隊的一輛馬車停了下來,那輛馬車的車伕向著陳夜詢問道。
其他馬車見到這輛馬車停下來後,也是緊隨著停了下來。
陳夜止住腳步,轉頭看去,那輛馬車相比於其他馬車更加華貴,顯示出其車內之人不通一般的地位。
“家中出了變故,不得已背井離鄉。”
“既然如此,小娃子要不暫時隨著我們的商隊,等到了一座城鎮,你想要離開也可以。這不比你在荒郊野外獨自一人行走更好?”
馬伕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人物,瞧出了陳夜眼中的警惕之色,因而語氣變得緩和起來,神情也是十分的和善。
不過陳夜仍舊不為所動,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現在孤身一人,進了對方的商隊,要是對方心生歹心,他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如何能夠反抗?
不過,那車伕所說的也是實話,自已孤身一人行走於荒野之中,肯定是十分危險的,遇到什麼歹人山匪也是難逃毒手。
商隊走南闖北,定然擁有著自已的底氣,跟隨的商隊的打手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陳夜沉吟片刻,仍舊打算拒絕。
可就在此時,那一輛馬車的車窗的簾布被一雙玉手掀開,一張俏臉露出車窗。
“小弟弟,跟著我們商隊吧,我可以保證,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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