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侯,林家出來的狗都要看他們的臉色。”
程嘉雷顫抖著、虛弱道,不過每個字都很清晰。
聽得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
默默想,這是有多大的仇怨啊,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
“你個畜生!你敢!我今天就了結了你……”
這下輪到林盛譽發,他想要衝過去,掐死這個壞根。
卻被人拉住。
林夢無奈道:
“爸,你以為你悄悄壓了這事,這些人就會念你好?你是不是還一直覺得,他們會因為你幫助他們吃飽了飯,就會對你感恩戴德?”
“你看,他們巴不得你倒大黴。想儘辦法,想你倒黴。”
“你不知道吧?他們一直在謀劃著如何讓臭咱們家,你以為昨晚有人摸黑進我們家沒得逞,這事兒就會完了?”
”這隻是開始!”
“他們人前點頭哈腰喊著你支書,背地裡卻謀劃如何毀了你的子女。你以為林安為什麼念不進去書?”
“那是因為他們每天分工,在上學路上攔著林安,變著花樣帶他玩。上山捉鳥,下河摸魚,反正就是不能讓他去學校。”
“老老少少,都有份,就是怕有一天,林安他在學校裡學得好,林家會再出一個林盛譽。”
“爸,你真以為他們是擔心我一個人上初中,去鎮裡遠才勸你停了我的學業?”
“他們也怕我!”
“他們是怕我們姐弟有出息,是怕林家一直壓著他們一頭。”
林夢像閻王爺一樣,當著全村的面,對他們公開處刑。
清晨的太陽也紮眼起來,這絕對是全村看過最安靜的熱鬨。
“你不說說?”
林夢突然轉身對程送煒道,略帶微笑。
悄悄退回人群中央的程送煒,不敢吱聲。
他嗓子眼一陣陣發緊,心臟的位置,好像有什麼東西馬上就要跳出來。
林夢的目光,像無數根針,紮得他渾身發疼。
他們一直覺得,林夢就是個女娃兒,騙了就騙了。
這事兒被髮現又能怎樣。
就是林盛譽發現了,也不能拿他怎樣,男女之間,就那麼點事,說不清楚的。
再說,吃虧的又不是他。
就算自已算計林夢被她看出來,那男男女女的事兒,女方哪敢講出來,臉還要不要了。
可如今,程送煒不這麼覺得了,他感覺自已卻像是被剝光了,扔在全村人面前似的。
林夢盯著他,所有人都盯著他,嘲笑他的惡毒,嘲笑他的低賤。
那眼神,像是要生生把他剮了。
終於,林夢的眼神離開了。
她徑直走向人群,穿過一雙雙恐懼的目光,站在陳正俊面前,在所有人的疑惑裡道:
“你是不是也應該說點啥?”
常年打鐵的陳正俊皮膚黝黑,身形壯碩,樣貌實屬中下,與程送煒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上一世,林盛譽看中程正俊的鐵匠技術。
加上他的父親平日裡,對林盛譽極儘諂媚討好。
又在林夢有了未婚先孕的驚天醜聞後,找人上林家門說親。
當時顯得他們兩家格外門當戶對,甚至大家都覺得是林夢配不上陳正俊。
也才有了那慘絕人寰的悲劇。
此時,林夢死死盯著驚慌失措的陳正俊。
上一世,正是他給自已說程送煒他們是如何毀了自已和林安的。
他慌亂道:
“是我爸,我爸和程送煒是通穿一條褲子的,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正俊從小怯懦,萬事聽從父母的安排,看著所有人都對林夢如此懼怕,加上他對林夢的小心思,便越發緊張。
此時腦子一片空白,竟脫口而出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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