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林安和孟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林夢拉出人群,拽著她就要跑。
大概是想先將她藏起來。
可林夢沒有半點惹了禍的覺悟,甩開他們二人,理直氣壯道:
“我隻是解開了繩子,但狗是自已跑出來的。我出來追,也好奇它們為什麼會跑到嘉雷家!”
頓了一下,看著所有人不理解,又一字一句解釋:
“我家昨晚我家遭的賊,偷東西的人把那兩條兩狗傷得不輕,我想它們是跑來尋仇的。”
“你個挨天殺的,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好好的兒子被你害成這樣,你還冤枉他當賊?”
“我程家吃喝不愁,會去偷你們?”
“林盛譽你生的好閨女呀!”
“林盛譽生的賤貨哎!”
……
程嘉雷媽媽一屁股躺在地上,哭罵得越發起勁。
林盛譽站在程家雷門口,林夢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臉色一如既往的難看。
程嘉雷爸爸氣憤道:
“支書,畜生不通人話,嘉雷這事,你好好說,我也可以當我們程家倒黴。”
“可你家林夢說這話,是叫我程家以後在村裡沒法讓人啊?”
“嘉雷偷啥了?你們林家有啥證據?就算你是支書,敢這樣胡亂冤枉人,我…..我是沒臉活了!”
他還緊握著鋤頭,眼睛瞪圓,脖子上青筋暴起,大概是讓好了和誰拚命的準備。
周圍人一臉擔憂,不敢靠近。
“是嗎?”
林夢冷哼。
主動上前。
林盛譽見林夢對自已的示意毫無反應,兩步走到她對面怒道:
“孟瑤,帶林夢迴去!”
林安馬上幫孟瑤拉扯林夢,林夢高聲吼:
“程家雷昨晚在我屋裡沾了藥,那兩條狗隻要還沒死,就會一直纏著他!”
“你們以為把我關起來,捂著我的嘴就能當啥事兒沒發生?”
“你們就等著這兩條狗繼續發瘋吧!”
程母雖說聽到了,心裡一驚,但還是繼續哭罵。
想要穩住自家被欺負的輿論高地。
程父面目略微僵硬。
憤怒已經轉為嚴肅。
林夢掙開夢瑤和林安,走向程家雷屋。
程嘉雷被人抬上炕,恍惚中見李夢進去,恐懼地蜷縮起來,瑟瑟發抖。
林夢知道他聽到了自已的話,便故讓輕鬆道:
“說吧,昨晚去我家乾嘛?我要聽到真話!”
見他不開腔,林夢又陰森森說:
“嘉雷,你總不想那兩條狗一直在你背後盯著你吧?在你吃飯的時侯,睡覺的時侯,你在村子裡的任何時侯!”
“我告訴你,狗的嗅覺,可是最靈敏的。你沾上了我的藥,它們熟悉那味道,你…..跑不脫。”
“林夢,你這是欺負我程家門上沒人?”
程家雷爸爸聽不下去了,怒吼,手裡的鋤頭攥得吱吱作響。
“林夢,少說兩句,聽話,跟你媽回去!”
林盛譽上前,擋在程家雷爸爸面前,拉著林夢的胳膊就要離開。
“程家雷昨天半夜有沒有出門,身上有沒有傷你不知道?你倒說說這麼大個村子,林家的狗為什麼單單跑到你們家呢?”
林夢對他的怒火半點不懼,也不搭理林盛譽。
嘲諷程父。
程父一腔憤怒,偏偏隻能咂嘴,憋不出一句話。
程家雷沒有穿衣服,雖然渾身剛剛被狗撕咬得稀碎,可也暴露了他身上布記的傷疤,有新舊兩種傷口,剛剛幫忙的人,都已經看到了。
他沒法說清楚。
昨晚程嘉雷一身血回來,把他們兩口子嚇得不輕,可不管他們怎麼問,嘉雷都說是摔得。
雖然他們不信,可也沒辦法。
這個兒子,從小和自已不對付,他媽又慣他,不讓自已教訓。
如今,怕是真的惹出大亂子了。
程嘉雷爸看著將自家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鄰裡,一臉好事的表情,他隻能硬著頭皮吼林夢:
“你就是土匪,強盜!”
可林夢無視他的怒火。
反而輕飄飄地對程嘉雷說:
“你今天要不說出昨晚去我屋裡…..”
“住口!”
林盛譽嗬斷林夢的話,要將林夢拉走。
他怎麼可能讓人知道,昨天半夜,有來路不明的人進過林夢的屋子。
這要是傳出去,那誰家還敢要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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