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布莊,這些也還算正常吧?”
“不正常,若是有人病了,太醫院也不是吃素的,用得著他們自己配藥?還有,欽天監,他們穿的衣服都是有規製的,用得著自己采買?”
“有道理。”羽七點了頭。
疏影問道:“去了哪些布莊?還有藥鋪?”
簡順道:“這條街的都去過。”
“好。”疏影應了一聲,就走了。
“他去乾嘛?”簡順隨口問道。
羽七望著前面的保和堂藥鋪,說道:“他去打聽景文都買了些什麼東西。”
正說著,景文已經出來了。
他們跟上去,下一個地方,景文又進了藥鋪。
沒多會兒,疏影也跟了過來,他說道:“他在布莊定了一套比一套大的棉衣,在藥鋪定了硝石。”
“棉衣,硝石……”簡順唸了下,說道:“過完年,沒多久就立春了,還訂購棉衣做什麼?”
疏影道:“恐怕是容大人需要。”
三人面面相覷,羽七說:“不是說容大人都好了嗎?”
“那也隻是景文出來傳話的,事實如何我們並不知道,而且,娘娘此前體熱,李院使曾找過清寧,讓清寧想法子告訴娘娘,她的體熱隻能和容大人多相處,才能緩解……”
簡順和疏影紛紛點頭。
他們都是皇上,娘娘身邊最貼近的人,就算不知道全貌,也是一知半解的。
“自上回,娘娘去了一趟欽天監,李院使親自診脈,說娘孃的體熱已經全部解了。”
“景文也說容大人的畏寒之症也全好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簡順懷疑的說著,“景文出來采購的棉衣是禦寒的,而硝石則可以製冰,是為了消暑的,如果欽天監隻是需要簡單的消暑,我管著的冰窖完全可以供應,特别是今年,為了以防娘娘體熱過剩,喊了兩千多名士兵從天然河裡鑿的。”
“娘孃的體熱之症的確是好了,但容大人就未必了。”
羽七和簡順都看著疏影,讓他聰明就多說兩句。
疏影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欽天監是很神秘的存在,曆屆監正的本事也是神通廣大,會不會是容大人動用了禁術,為娘娘治好了體熱之症,但,他自己卻更嚴重了?”
“這……這不可能吧?”簡順瞪大了雙眼。
“有什麼不可能?那日皇上衝進欽天監時,還是我打頭陣陪皇上衝進去的。
一進去欽天監,整個人頭暈目眩,要不是我武力尚可,誰知道能不能堅持到玄明樓前?
那玄明樓籠罩在明光之中,如日中天,這麼強大的力量,可不能小覷。”
疏影說著,想了想,“丁老頭都驚訝的說,禁術,他動用了禁術……這個他,不是容大人是誰?”
大年初一的風,還是挺冷的。
一時間也沒有人說話,直到看到景文又從藥鋪裡出來。
“每一家藥鋪,他都定了硝石。”疏影似肯定的說,“簡總管可說了,硝石可以製作冰,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容大人根本不是什麼閉關,怕是獨自承受著畏寒,熱毒之苦。”
簡順、羽七紛紛睜大雙眼,似不敢相信,但又覺得很有道理。
景文已經走遠。
三個人都把手揣在衣袖中。
簡順說道:“我還有事,你們二位自便。”
疏影、羽七點頭,“簡總管忙。”
“嗯。”簡順應聲,走了兩步又倒回來,“我雖然是個太監,但到底是經常跟著皇上,娘孃的。
皇上對娘孃的愛,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娘娘雖對皇上也一樣,可,娘娘和容大人之間,聯絡太多,太密切了,如果讓娘娘知道,容大人還處於這樣的境況中,絕不是什麼好事。”
羽七點頭,“簡總管放心,我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這件事,就當咱們不知道。”簡順說著,頂多往後,欽天監有什麼需求,他都極力促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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