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問道:“這個時候,楚禦不是因為當初平遙王楚衡曾調戲過沈雨曦,秋後算賬,整個王府都被抄家,流放了嗎?”
“是,平遙王楚衡、世子楚止躍二人在流放的路上被劫匪殺了。”頓了頓,容洵道:“哪有劫匪會去打劫被流放的人。”
“書裡說是被楚禦秋後算賬的。”
容洵點頭。
沈蘊忙道:“李娟綾要走了。”她很好奇,於是緊跟著李娟綾走。
直到看到李娟綾帶著兒子回了一處小宅院,一進一出,但他們母子住是足夠的了。
李娟綾做飯的時候,小男孩自己在院子裡玩耍,舞刀弄槍,還一個勁的說,將來要當大將軍。
母子二人說說笑笑,還有一隻守在門檻邊的大黃狗,這樣平凡的日子過得似乎也還不錯。
沈蘊喟歎一聲,“我忽然想通了一些東西。”
“是什麼?”
“因為我重生,改變了沈雨曦,平遙王等人的命運,從而楚止躍成為平遙王,甚至有機會將李娟綾送上權力的頂尖,所以,這一世,他們的命運與前世出現了這麼大的差距。”
看到那麼乖巧的小男孩,而這一世,一出生就讓李娟綾給掐死了!
沈蘊心頭一陣難受。
若李娟綾他們的野心沒有那麼大,或許是有機會一家三口幸福快樂的活著的。
“每個人的結局,都是自己選擇,這一世,你的重生有推動性,但,要怎麼過日子,是他們自己選擇的。”
就在這時。
沈蘊看到小男孩在地上撿到一粒藥丸,然後掰開院子裡的大黃狗,給它餵了下去。
她皺了皺眉頭,這是喂狗吃什麼?
容洵也覺得奇怪。
小男孩兒繼續和大黃狗玩耍,玩著玩著,大黃狗忽然兩眼發直,然後瞪直了腿,似突發疾病,要死了。
小男孩緊張的哭出聲,忙喊道:“孃親,孃親,阿黃不行了。”
李娟綾從廚房出來,手擦在圍裙上,“怎麼了?”
她也看到大黃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也不知道。”小男孩哭著。
李娟綾眉頭緊蹙,趕緊察看小黃狗的情況,隨即問道,“你是不是給它吃什麼東西了?”
小男孩哭道:“剛剛地上撿到一顆豆豆,就給阿黃吃了。”
聽聞,李娟綾眉頭一蹙,“是不是褐色的,那是我前幾天丟失的一粒藥!”
“對,是褐色的孃親。”
小男孩兒肯定的點頭說,“阿黃吃了褐色的豆豆,嗚嗚,阿黃,阿黃已經不動了,孃親,阿黃死了。”
“那是我前幾天做的龜息丹,”李娟綾淡淡的說,然後摸了兒子的發頂,說道:“沒事,等兩個時辰後,它就會醒過來的。”
“真,真的嗎?”
小男孩兒擦了一把眼淚,期盼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李娟綾笑笑,“嗯,當然了,你要是不信的話,等兩個時辰後就知道了。”
“我信,孃親那麼厲害,我相信孃親說的話。”小男孩兒說著,啼笑皆非的吹出一個鼻涕泡泡。
李娟綾拿出手絹,為他擦乾淨鼻涕,繼續去做飯了。
小男孩兒守著大黃狗。
沈蘊和容洵手牽著手,看李娟綾走開,於是也一起過去。
她低下頭去打量大黃狗。
那狗看著的確像是已經死了的樣子。
外人看不出什麼生命跡象,但,她一個大夫,細微的發現,這狗狗若有似無的一絲絲氣息。
這微弱的氣息,在大夫的眼裡,已然是必死的情況了。
想到這兒,沈蘊忽然想起那日疏影說,李娟綾親手殺死了她剛剛出生的孩子……
“不對……”
“怎麼了?”容洵看她眉頭微蹙,連忙問。
“李娟綾剛剛說大黃狗是吃了龜息丹,所以兩個時辰後就會醒來,這狗沒有死。”
容洵點頭,“倒是聽聞過假死丹這種事情,但李娟綾真的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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