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看向楚君煜,後者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讓容洵繼續說。
容洵道:“還有楚禦,他的命途雖有所改變,但軌道變化並不大。”
“軌道變化不大?”楚君煜替沈蘊問。
“是,所以,對平西王府的提防不能大意。”
楚君煜道:“就算沒有你卜出來的這些,平西王府從來都是孤的眼中釘肉中刺。”
謝宴珩一攤手,道:“對呀,這些年,平西王府的一舉一動,咱們都掌握著的,如今,太子已是皇儲,平西王府還能如何?難不成他們還能當皇太弟,還能被過繼給皇上?”
“還真有可能。”容洵說。
楚君煜心神一凝,想起父皇對他的那個要求,要求他不許立母妃為太後,隻能為太妃。
若他不願,這皇儲之位,父皇似乎真的另有打算。
可是,自已是父皇唯一的兒子。
他不傳位給自已,真要傳給平西王楚鎮南,或者楚禦嗎?
所有人都看著容洵。
容洵慢條不紊的,說了一堆星象的解釋,總之就是,楚禦的命星很強。
楚禦、乃是帝王之相。
“那太子呢?他是皇儲,不,你一定是胡言亂語。”沈蘊第一次對容洵說了重話。
許是因為小時候救過容洵,所以,她沒給容洵留一點面子。
她重生一次,不是為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這些反派走向既定的死亡之路!
不行,不可以!
書房的氛圍一下子降到了零點。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沈蘊言語之間會這麼的激動。
楚君煜淡然笑著,伸手撫摸她的頭頂,輕輕的安撫著,“容大人隻是說楚禦命星過硬,但並不是無懈可擊!”
“對,太子妃别太緊張。”
容洵心間蕩起一絲漣漪,他甚至不知道,當初自已奮儘一生,為她換來的重生到底值不值得。
也是這個時候,沈蘊才反應過來,剛剛她有些激動了,語氣溫和許多,“本宮的意思是,太子乃是蒼雲國的儲君,怎麼會爭不過楚禦一個小小世子?”
頓了頓,沈蘊繼續道:“不,不是爭,楚禦他根本沒有跟太子一爭的機會。”
謝宴珩一拍手,“對,太子妃所言甚是,我就說嘛,太子身體康健,學識淵博,還是戰神,乃是當之無愧的儲君。”
原先,容洵提議讓太子妃來共謀大事時,謝宴珩是覺得沒必要的。
一個婦道人家罷了。
可是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已有了盟友。
若是從前,楚君煜毀容殘廢,那平西王府的確是個天大的威脅,可是現在,那楚禦有什麼資格跟皇帝唯一的兒子爭?
真不知道太子、容洵他們二人是怎麼想的,竟然要將楚禦列為第一假想敵。
容洵淡漠的看向楚君煜,“太子殿下,臣以為,有些事可以一說。”
楚君煜對容洵十分信任。
因為,一來,他們自幼就有不少交情,二來,這容洵乃是欽天監的監正,他隻需要聽父皇一人差遣便可。
但,他向來為自已考慮。
包括迎娶蘊兒,接受蘊兒乃是替嫁,並善待沈蘊這些話都是容洵提前交代過他的。
他也慶幸,洞房花燭夜,給了她體面。
也是在聞到蘊兒身上的藥香之後,他才再次派人去漠北調查蘊兒當年是否去過漠北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並非巧合。
而是容洵,他的確有兩把刷子,知道他在乎什麼,在找什麼,然後將他想要找的人送到了自已的身邊。
今日,他們議論當下處境的事情,原本是不會讓蘊兒參與進來的。
但是容洵說,不讓蘊兒參與進來,她會急得發瘋。
剛剛,容洵不過是正常分析了一下天象、命星,蘊兒就急了,回想二人相處的日子。
蘊兒對他將來是否能登頂很在意。
對沈雨曦、楚禦二人更是毫不掩飾的忌憚,可見容洵分析的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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