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陽哭得哽咽,抓住他的西裝不肯放手。
“沒事,是她的錯。”北夙景抱緊懷裡瑟瑟發抖的人兒,抓過他的手,“怎麼回事?流了那麼多血?”
血跡故意糊的全身都是,莫之陽眼睛一閉,暈倒在他懷裡,“她要刺過來,我下意識就抓住刀子,才沒有被她殺了。”
果然,演戲需要浪費好多體力,困困。
等莫之陽醒過來時,已經在家裡,手上的傷口也被包紮好。
“我不明白,你可以交給警方,為什麼要去做這樣的事情?”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係統不懂。
“按照海潼的精神狀況,很可能被診斷出精神病,如果是這樣,對她很有利,我要讓她,一輩子都活在監獄裡。”莫之陽舉起包成豬蹄的手,突然饞了,“淦,想吃豬蹄了。”
隻要他傷害過自己,北夙景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我呢,乾乾淨淨做一個受害者。
海潼被關起來了,因為故意殺人還有故意傷害,但因為精神狀況的原因,判了無期。
但是在裡面的日子,很不好過。
莫之陽安頓好宋舒的父母,給了一大筆錢,說感激,那是沒有的,畢竟宋舒也曾經想殺自己。
但禍不及家人,兩個老人年紀也大了,喪子之痛,已經讓他們白了頭,屬實沒必要多加追究。
日子趨於平靜,但北夙景和祁明知的老毛病真的沒有改掉。
這一天,剛好要下班,就又有人送快遞過來。
打開一看,是一根手指頭戴著一個藍寶石戒指,這些年,祁明知給的東西,夠拚出兩個人了。
莫之陽也曾經找他談過,但這傢夥堅持認為,人頭組織是他獨有的浪漫。
果然是一個變態該有的樣子。
莫之陽下班回家,一推開門,就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脖子上掛著聽診器,金絲邊眼鏡。
“你就是今天最後一個病患嗎?”北夙景不耐的看著手上的表,似乎在考慮什麼時候可以下班。
對,狗男人依舊那麼喜歡角色扮演。
“是啊,醫生。”該配合你演出的我儘量在表演。
“那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北夙景還是一臉嚴肅的走過來,手卻攬住他的腰,從腰側慢慢往下滑。
哪裡是一個醫生,該對病人有的樣子。
“哪裡都不舒服。”莫之陽抓住他的手,把手甩開,正正經經的開始說病症,“我發燒了,把我抓去隔離吧。”
隔離,就不用跟著這個狗男人演戲了,前兩天是什麼公爹和媳婦,他腦子是有病嗎?個鬼!
“我看你是發騷了。”
北夙景用聽診器把他的手綁起來,直接把人扛起來跑上二樓。
儘心儘力的開始診治,看醫生嘛,無非就是打針吃什麼液體,可能就好了。
到淩晨,兩個人才吃了飯。
莫之陽窩在沙發上,腿架在北夙景的大腿上,時不時晃晃小腳丫子。
“你看,他們為了催婚,都開了超話了。”北夙景裝作刷手機,跟他說著玩的語氣,實則一直在偷偷觀察陽陽的臉色。
“催婚?”確實,他的粉絲操碎了心,一直要求兩個人結婚,莫之陽背靠在沙發扶手,觀察著這個男人,“你真的是,不動,生澀。”
這些年,他魅力更甚,讓人看一眼,就想扒他衣服。
“我動更澀好吧。”北夙景抗議,甚至托著他的腳丫子,抵在自己的腹肌處,“腰好!”
“結婚這種事情,也不是說結就結的。”莫之陽把腳抽回來,“你看,我連人求婚都沒有,結什麼結。”
北夙景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從沙發後邊摸出一個小盒子,“那求了你就要同意哈。”
好傢夥,這狗東西早就準備好了啊。
忐忑的掏出戒指盒,北夙景站起來,單膝跪在他的面前,“誠邀莫總特别出演我的人生,以我最愛之人的名義。”
好緊張好緊張,要是陽陽不同意,做暈之後,我自己幫他戴吧。
可惜,沒有這個機會,莫之陽揚起高傲的下巴,“那就勉為其難的同意出演。”伸出手示意他戴上。
“你是什麼時候買的戒指?”莫之陽疑惑。
“啊?跟你在一起那天就買了,知道我們肯定會用上。“北夙景篤定。
當天,北夙景的所有頭像,都換成了兩個人帶著婚戒的手,宣佈他們已經要結婚了!
粉絲喜大普奔:終於結婚了,操碎了心。
三生有幸,作為特殊嘉賓參演你的人生,我的先生。
我是老中醫,專治老色批。(一)
我朝大將軍王,岑遇行戰功卓著,深受民眾愛戴,與皇帝陛下更是幼時相交,這些年南征北戰,保家衛國。
三年前誤中敵軍埋伏受傷,幸而得一神醫相救,神醫遺落下一玉佩,大將軍王憑藉這玉佩。
找到那時候的救命恩人,是一位絕色男子=。
莫之陽來到這個位面時,他的師兄正在給自己的臉色點麻子,“師兄。”
“别動。”溫珂陵擺正他的頭,繼續給他化妝。
聽話的不動,莫之陽開始在腦子裡接受資訊,好傢夥,直呼好傢夥:原來這就是?把王妃掛在風扇三天三夜的耽美版嗎?
原主在三年前,無意間救下大將軍王岑遇行,回去就把這件事跟他師兄說了,結果師兄冒用他的名義,去京城找岑遇行。
把原主的功勞都搶走,岑遇行身體餘毒未清,需要人醫治,這個師兄是個草包,根本就不會這種東西,隻能把原主找來,給岑遇行解毒。
但,期間岑遇行發現不妥之處,這個師兄就給自己下毒藥,陷害原主說是他要害自己是,說師父偏心,原主是個心機婊,哄得師父高興,一直針對自己。
師兄一直慫恿岑遇行殺了原主,但岑遇行就覺得奇怪,就沒有動手,結果一晚上,師兄做局,讓岑遇行失手殺死原主。
利用岑遇行的愧疚,當了王妃。
這個位面,就是報複師兄,和岑遇行白頭偕老。
“為所有愛執著的痛,為所有恨執著的傷。”莫之陽沒忍住,唱了出來。
係統:哈哈哈草?
“什麼?”他突然唱歌,叫溫珂陵嚇一跳。
“沒有,師兄。”莫之陽笑得燦爛,好傢夥,你看我怎麼搞你,“師兄,你為什麼要把我搞得那麼醜啊?”
看到銅鏡裡的人,莫之陽差點隔夜飯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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