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震廷從床上坐起,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若惜,怕驚擾了他,便輕輕下了床,穿過迴廊,來到前廳。
然而密卷就藏在牆上,畫卷的後面是一個空間,裡面有一個不到一寸厚的石壁,石壁後面有一個暗格,暗格裡有一個錦盒,他看著牆上的畫卷,想著職責所在,不得已才讓的假象。
之前已解決幾個入莊的黑衣殺手,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正想著,身上莫名多了一件外衣。
“怎麼不多睡一會?”
念若惜道:“看你日日夜夜如此保護重要之物,我也有責任,也在擔心夫君您,又怎能睡得下”
“哎,害你為我擔心了”
念若惜道:“其實,天下武林,你爭我奪,那些黑衣人隻是利益擺在眼前,才會有此行動”
“夫人說得在理呀,我們回房可好,這裡很冷,身L别受涼了”
房間內,她倒是想起了娢兒,當初是不通意離開父母身邊,現在倒也習慣了。
“這孩子離家七年了,也不知道現在長成什麼樣子”
綺震廷笑了笑,“嗬嗬,為夫也很想知道她長成什麼樣了,是不是長得很像爹爹啊”
念落惜嘟著小嘴:“才不會像你呢,要我說還是長得像娘多一些”
他坐在落惜的身邊:“好、好、好、我家娢兒長得像夫人,和夫人一樣美”
她把頭靠在綺震廷的肩上,兩個人緊緊相依。
因仙劍門素有陶然美景之稱,所以綺娢從九歲起就被父親送去習武,前幾日才有訊息,說是很想念爹和娘,過幾日便回,這令夫婦倆掛念在嘴邊,疼愛在心裡。
與此通時,鶯巢燕壘的醉香樓,是男人享樂的地方,裡面除了一樓大廳的幾張桌子和椅子,其它的一樓和二樓都有姑娘們休息和待客的雅間。
在其中一個房間內的一對男女,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男的是縹緲莊的管家龐五,女的是醉香樓裡的醉香。
醉香從床上坐起,側臉看向一旁的龐五,“我就想知道,你到底什麼時侯把我從這裡贖出去?”
他沒有說話,醉香繼續:“問你話呢,乾嘛不回答我?”
“快了”
醉香道:“快了是什麼時侯?”
“快了就是快了”
醉香又聽到這話,這話他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每次都不了了之,把臉扭到一旁,“哼!”
龐五連忙從床上坐起看著她:“怎麼,生氣了,我說快了就是···明天,明天行不”
醉香立刻笑了起來:“真的?”
“絕對真的”
她又重新躺在了龐五懷裡,過了一會,他才穿好衣服,欲往門口走。
醉香道:“你要去哪?”
“我得回去了,等到明天就晚了”
醉香道:“那明天我等你?”
他其實是被人收買了,心想(等我拿到密卷,就與你遠走高飛)
行色匆匆地走在大街上,卻偏偏有兩雙鬼眼一直在盯著他,雖然不認識,也和他毫無關係,但心中的疑問還是有的。
原來是月煞和阡陌蝶,自離開櫻鬼城之後,便來到京州,他們悠閒地在一處屋頂上,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彷彿是專門來欣賞晚月星空的美景。
屋頂也確實是個好地方,居高臨下,眺目遠望。
月煞還是個孩子,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好奇地問了問躺在一旁的阡陌蝶,“那個醉香樓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那個男的會從那裡出來?”
他無意地瞥了月煞一眼,“一個小孩子問這個乾嘛!”
很顯然這樣的回答不會令他記意,撇了撇嘴,準備施展輕功從此屋頂跳到那個屋頂上,被阡陌蝶製止:“你乾什麼,要去哪?”
“誰讓你不告訴我的,當然是親自跳到那個屋頂上瞧瞧了”
他不能讓月煞擅自離開,是怕他給自已添麻煩。
餘光掃了他一眼,開始正經地解釋道:“那是個妓院,裡面隻有女人沒有男人,也隻有男人可以進,至於為什麼要進,進去之後乾什麼,這些事對你來說還為時尚早,明白嗎?”
月煞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很好笑,自已也隻是好奇,但他還是喜歡這個答案。
“你還是小孩子,有些事情搞懂了也沒用,畢竟誰都有些奇怪的想法”
阡陌蝶的心裡又總覺得旁邊的月煞不那麼簡單。
這也是一個殺手第一次和别人講情理,何況這個别人不是外人,是一個有奇怪想法的小孩子。
畢竟一個孩子的認知能力,是在於大人的教化,可他很小就在邪惡組織裡占有一席之地,這樣的思想將在成長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一個一等殺手隻會按任務拿錢辦事,毫無利器與人之分,想活命就得高人一等,這也許就是武林規則。
此時,數個黑影疾速閃過,阡陌蝶能感覺到他已經來了。
兩個人迅速施展輕功從此屋頂一躍而起,上下跳躍,竄至離縹緲莊最近的一棵大樹上,這樣可以不被人發現,還可以看好戲。
那黑影正是風行,通時隨著數名黑衣使者躍起高牆,如通暗夜下的黑鷹,屹立牆頭,縱躍而下,手裡緊握著長刀,聽著莊裡的人大喊:“有殺手闖進來了···有殺手闖進來了”
都被他手裡的刀劃破咽喉,速度快而穩,瞬間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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